“不可能是梦,发生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是梦?”
“严熵,他酣睡值波动好大。”简子羽皱着眉头。
“给他用技能。”
“别碰我!”
岑几渊被严熵按着不住挣扎,明明他们长着同一张脸。
“艹!你别他妈碰我!”
“岑几渊,冷静点,真的是梦。”严熵的脸被他手上的刺划破,泛光的手贴来时被一把推开。
岑几渊是切着幽灵态跑的,耳旁的风将身后几人的声音吞没,那些人追在他身后,在不停叫他的名字。
“岑几渊,不能再往前走了。”
“岑几渊,你在发什么疯?”
“岑几渊——”
“……去…去你m的。”
每吸一口气肺部都在抽痛,大脑缺氧视线一片模糊但他不敢停下来,此时正午,太阳烘烤下他本该是热的,此刻却感觉打从心底里的发凉。
出不去了。
这个故事,会把他永远困在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从正午跑到天光渐暗,这时间如同加速一般反复强调他这里压根不是真实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幻境,就算他知道这是幻境也只能一直跑。
周围建筑逐渐从游乐园的设施和树木,变得一片荒凉。
岑几渊彻底脱力,跪在地上喘气不住吞咽口水想逼着自己冷静点镇静下来,身后那些甩不掉的人早就不在了,他无助迷茫地看着四周,没有一寸草木,黄天黑土。
“……严熵。”他错愕,在抬手摸到自己脸颊的泪时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你们,到底去哪了……”
“我可能…要死了……”
这荒漠没有方向,这条路望不到头他只能一直走,被心中对死的恐惧击到崩溃。
再振作。
再崩溃。
反反复复。
直到他发觉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天上挂得一轮月。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融进故事里,已经是个怪物。
“严熵…我后悔了。”他迷茫地回望身后的路。
我成了怪物跑掉了,如果没有跑,至少还能和你们再相处一段时间。
眼泪不争气地掉,他哽咽着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身处的地方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将一直在这个地方漫无目的地走。
他变成了一个孤独的怪物。
“呵…艹……”
岑几渊低头看着自己滴血的掌心,咬着牙起身。
“倒是别让我再痛了啊。”
“你们出去了吗?”
岑几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笑得无奈又苍白。
“岑几渊。”
“?”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着回头看着那个人影,发丝被风和月光修饰,那熟悉的背影将他本抽痛到麻木的心又一次揪起。
“严、严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