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脖颈的手轻轻按压着、徐徐移动着,直到手掌扣住了她的下颏。稍一动作便被用力捆住以示主人的不准许。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肩胛,滑进外套,插入衬衣扣子与扣子之间的开缝里,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皮肤。
她十分害羞地转身,将自己完完整整地嵌进他的怀里。
举着伞的岛崎亮与雨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世界只有咫尺大小。
菊地绮良的脸庞紧贴在胸膛,感觉到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轻轻抚摸着。
半响,她传来一句:“我等你好久,哪也不去。”
菊地绮良听见影山茂夫低低地唤自己。
“小良啊。”
“嗯。”她闭上眼睛……
菊地绮良从梦中醒来,睁眼是自己乱糟糟的公寓,还有隐隐作痛的脚踝,耳畔仍旧回荡最亲密之人的呼唤声。
还有屋外的雨声。
“感觉好真实啊。”她将手放在头顶,如同模仿梦中温暖的触感。
当时,在出租车后座上的菊地绮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拒绝掉了,柏木熏还很惊讶地问质量这么高都不要?
她答非所问道:“帮我介绍个律师吧。”可能自己被逮捕时会用上。
菊地绮良长吁一口气,梦和现实都太诡异离奇了。特别是老公才不是那么阴沉的家伙……她莫名打了个寒颤,想到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比如昨日白天,影山茂夫如恶鬼般的失控状态。
又比如,穿越前和老公睡觉,有时候……也许大多时候吧,她觉得近在眼前的老公很危险。可那不是因为外部刺激所以血管舒张动脉充血导致的神经兴奋么?
菊地绮良再仔细回想,真的每一次都很那个。
老公难道有两种模式可供切换……她扯上被子盖住头顶,内心觉得自己好笑,只是梦而已啦。
真正的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街道建筑在一夜之间就恢复了正常,人们照常上班上学、下学下班。
菊地绮良等在影山茂夫回家的必经路口,整理着头发的造型与脖子上围巾的形态。
它们共同为她营造了一个温柔动人的形象。
菊地绮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如同跟踪狂的行径,就是突然很想见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就算是路过瞥一眼也可以的想见到他。
“哎——”手扶住额头重重叹气。
同样在叹气的还有淘气爬上电线杆下不来的流浪小猫。
她捕捉到了那声微妙的猫叫声,抬起来看见一只离地好几米进退维谷的笨猫,它笨手笨脚,企图冲向地面。
菊地绮良翻了个白眼,脱下围巾在手中紧绷展开时刻预备着接住跌下电线杆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