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是说这边啊……”她不自信地说。
“姐,你到底认不认识待会要揍的对象啊——”
“我到了,你出来吧。”菊地绮良对听筒说话的同时,以眼神示意不良少年们严阵以待。
等待的过程中她发觉,芦舅道然虽与灵幻新隆同身为灵能力者,可前者的事务所比后者豪华高档许多,出入的客人看起来更正式——更有钱。
这样的人应该不用还32年的住房贷款,她不禁思忖。
芦舅道然徐徐走出事务所,看到站在路边的金发女人朝自己招手,眉头微微皱起。等他走近,菊地绮良便梨涡浅笑起来,朝暗处挥手示意。
“灵能力者啊,再怎么也终究还是个人类嘛。”她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芦舅道然眼前一黑。
既然是人类就合适套麻袋揍一顿。
她设置计时,悠悠然等待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归零。
等揍得差不多了,菊地绮良让不良少年们掀开麻袋开启审问。
“你和我分手后竟然无缝衔接下一个,太过分了。”鼻青脸肿的芦舅道然呜呜呜地哭了,“有什么谈不好的,磨一磨我改不就行了……还有你明知道我是灵能力者,竟然去找别人除灵。”
菊地绮良不知道该震惊哪方面了,不管这人是真喜欢她的一方面,还是他真是个变态的一方面。
她只得缄默片刻用于清空大脑缓存。
芦舅道然请求道:“绮良,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结婚以后你不爱做家务,我可以请保姆来帮你……”
菊地绮良想:谁爱做家务啊,而且和家务没有关系,只和本质、尊重有关。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我怎么想,但现在的我们两清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活动手腕,准备最后给他一记直拳冲击。
拳面与鼻头亲密接触刹那,身后的不良少年们发出嘈杂惊呼声,为来人让出一条通道。
走进人群中心的人说:“小良?”
他又问:“你在做什么?”
影山茂夫的声音。
十分不妙的菊地绮良维持着揍人的姿态回头,耳中捕捉到不良少年称呼黑发少年为白t毒物……
“他欺负我。”
她先发制人地抹抹眼角,假装委屈地挤泪,怼在对方脸上的拳头也即刻出击。
芦舅道然的两道鼻血与菊地绮良的眼泪同时流出来。
泪水令影山茂夫有些慌张地不知所措,他的问话并非责怪的意思。
围观的恶灵小酒窝默默点评:……这演技还不如之前欺骗茂夫的灵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