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些全部都解释给路静听。
路静沉默了很久,看着女儿拉黑名单里的四个号码,开口还是在自责:“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就好了,是我太粗心了。”
在路知楹很认真地说了三遍——她是世界上最最最好、最最最细心的妈妈后,路静终于少了一点自责,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妈妈和姥姥们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把她那些神志不清的话放进心里。”
“阿楹知道的对不对?”
“妈妈、姥姥和姨妈们都很爱阿楹,阿楹从来都不是我们的负担和麻烦。”路静的语气非常温柔,“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踏入婚姻,更没有想过成为母亲,但是现在因为阿楹在,妈妈觉得很幸福。”
她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女。
但很多方面都出奇相似,两年来的点点滴滴、温情时刻、都融入了她们的骨血建立起真正的、坚不可摧的、牢不可破的“血脉”联系。
也许最初的路知楹确实被许仪敏的话戳中,有些害怕自己会是‘麻烦’,但现在的路知楹面对路静,已经学会了用最直白的话语表达爱意。
“因为妈妈,因为姥姥和姨妈们,我也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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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吵醒了狗狗们,黏人的雪花黏着路知楹回卧室,又过了一会儿才出房门跟另外两只狗狗玩。
路知楹看了会书,拿出日记本开始写日记。
在所有的科目里,她的语文非常一般,有时候甚至会把作文写偏题,入学考试前还被语文老师反复提醒。
她看过她们这一届的入学总分排名,她是第二名,跟第一名差两分。
她的其它科目全部满分,只有语文像她的社交能力一样糟糕,单科目成绩离满分还差二十五分。而对方的数理化虽比她低一点点,但漂亮的语文成绩直接填补了那一点点空缺。
为了提升语文水平,路知楹仍然保持写日记的习惯,并定期阅读文学著作,虽然她每次读完的感想都会被学业交流论坛里的学友说略微浅薄,但是她觉得自己是有在慢慢进步的。
在她奋笔写完日记后,手机弹出了一则视频邀请。
[傅学姐]
看清备注是谁,路知楹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同意。于是屏幕内容很快就变成了对方那边的场景,傅溶月那张视觉冲击感极强的脸映入眼帘时——
路知楹不由自主地想,很多诗人、作家、散文家等会以山、水、花、月、云雨等美好的自然景观实物喻人,但她想不到傅溶月像什么。
傅溶月好似像山、水、花、月、云雨等一切,又似乎与这一切都不像。
“……傅学姐。”她轻声道,“有什么事吗?”
称呼从姐姐又变回了学姐,傅溶月不露声色道:“抱歉,不小心误触了,本来是想给你发一张你应该感兴趣的项目图片。”
“没事的。”路知楹聊起了项目交流的事。
但渐渐地,她觉得视频里的傅溶月似乎有一点点不对劲,对方的脸洇着粉色,而且……好像越来越红了。
她表达关心道:“学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另一边,跨越数万里的临市酒店顶级套房内,身穿白色睡袍的傅溶月,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都透着粉色。她看着自己的信息素手环不断发出信息素波动的提醒——
是她的情热期快来了,近期信息素会随此有所波动。
她明明是故意打的视频,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看看对方在做什么,最好能看到对方露出那颗藏得很深的小酒窝。
并没有想其它任何事。
但此刻听着对方关心的话,她却将自己被绯色浸透的脸完全露出,微垂着长睫说:“……好像被路学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