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心里苦,还得拿出为主子着想的做派来,否则吃力不讨好。
“说。”
齐衡站定,看向方嬷嬷,目光很平静。
方嬷嬷心中一紧,还是硬着头皮道:“主上,小姐她失血过多,一直在调养身子,那个……”
有些事不好说,若是主上可以领悟,方嬷嬷就省事了。
齐衡面无表情,耐心等方嬷嬷说下去。
“您对于**上,还是要节制啊!”
方嬷嬷咬牙,索性说得利索些,吞吞吐吐磨磨唧唧,更容易引得主上不满。
“月纱的身子还没有调养过来?”
最近一段时日,府中下人每次禀报只说一切正常,严女医那也说没什么问题,难道是有人隐瞒他?
事关自家娘子,齐衡必须要多问几句。
方嬷嬷很为难,林月纱为了逃避学规矩,整日在房内,只有日头落山才出来。
院中有青杏和七儿守着,她根本进不了门。
具体的情况,方嬷嬷不了解,她又不想做炮灰,直接推到青杏和七儿身上。
“好。”
齐衡轻声应了一句。
房内燃上了安神助眠的熏香,齐衡进门后,发觉自家娘子睡的正香。
似乎听见的响动声,林月纱侧了侧身子,睡梦中自觉地让出半边床的位置。
林月纱下意识的举动,让齐衡轻轻勾起嘴角,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搬来小榻,就在娘子的床边睡到快三更天。
第二日,林月纱睡到日上三竿,她醒来后问青杏,“夫君他昨晚回府了吗?”
“回来了,主上怕打扰您安睡,就在床边放置一张小榻。”
青杏琢磨,这一切是她和七儿的功劳啊,若不是忽悠方嬷嬷去说项,万一主上了,小姐现在的状况,可禁不起折腾。
在严女医那边没有确切的消息前,此事必须保密。
下晌,严女医派人送消息,约林月纱去茶楼见面,她担心自己诊断的不保准,请了十几位对此颇有研究的郎中联合问诊,保证万无一失。
为不泄露林月纱的身份,茶楼的雅间设置了帘子遮挡。
“严女医私下里经常请郎中们相互交流,此事不会引发怀疑。”
到时候,他们从茶楼后门的入口进,比郎中们提前一刻钟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