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手们对巴林赛道更加熟练,因为季前测试就在这里。
并不是所有f1车手比赛都乘坐民航。阿瑞斯车队的两位车手有着全围场最高薪水,他们早早购入了私人飞机,以及峰点石油的索格托斯也有一架。
这位是围场里家境最好的选手,好到他开f1,人们已经不会冷嘲热讽“付费车手”,而是感谢他的到来,为峰点石油车队发工资。
索格托斯在上海被克蒙维尔的两个稻草人防了三十圈,赛后采访里他笑得无力又破碎,记者询问他是否觉得程烛心和科洛尔毁了他的比赛,他比较随意地笑笑回答说:他们两个会请我喝珍珠奶茶的。
程烛心当时就给他点了奶茶,双倍珍珠双倍冰块。
原本索格托斯邀请他们俩乘坐他的私人飞机作为奶茶的答谢,但程烛心今天被安排去采访,索格托斯的航线和时间早已定下,所以没有坐。
科洛尔就也没去。
飞机上科洛尔戴着眼罩一直睡觉,程烛心跟他坐在同一排,他靠过道,科洛尔靠窗。
这趟飞机从上海起飞,飞机上有几位dts拍摄组成员。现役f1车手里有几位很不喜欢他们,一旦发现飞机上有他们的人就会装睡或专注玩手机。科洛尔也不太喜欢他们,主要是阿瑞斯车队不喜欢他们,他在那里当过储备车手,听过阿瑞斯车手和领队的抱怨。
记录片带有个人情绪这很正常,但很多车手都觉得dts的手法太过夸张,每一季都有属于它的反派,每支车队都有很夸张的爱恨情仇。
说实话没人想被一档记录片如此“记录”,所以在有必要的配合之外,他们多数时候选择不让自己变成素材。
就像现在这样,想拍就拍吧,反正我飞机上睡觉。
“hi,程。”有个人来搭讪程烛心,“我们是《dts》的,请问你愿不愿意过来跟我们坐一排呀?请别把这当做工作,只是随便聊聊。”
“呃。”程烛心本就不太好意思拒绝别人。加上这人蹲在他座位旁边,姿态非常低,程烛心觉得可能他膝盖都触地了。
“三十分钟?”那人微笑着仰头看着他,“就三十分钟,我保证。”
三十分钟的话……程烛心默默瞥了下旁边熟睡的人,犹豫片刻,刚说完“好吧”准备起身。手腕忽然被人捉住按下,他转过头,客舱里的噪音弱化了人声,从而让人被动地更注重视觉。
科洛尔的另一只手捏着眼罩,只掀开一些,露一只眼。
“sorry,andno。”科洛尔说。
“sorry。”程烛心跟着重复了一遍,“and…no,sorry。”
“呼。”程烛心松了口气。那人仍然笑着的,礼貌地点点头离开了。
转头再看科洛尔已经重新盖上了眼罩,程烛心就盯着他的眼罩,普通的黑色眼罩,不是客舱提供,是科洛尔自己的,柔软的棉质和很好的遮光效果。它遮住了光线但可能没遮住程烛心的视线。
科洛尔又一抬手,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高比例,那只手精准钳到程烛心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去。
说:“别盯着我,要么玩手机要么睡觉。”
“好吧,这都能知道。”程烛心说。
飞机降落后,程烛心给他妈妈发消息说安全抵达了巴林。邵冬玲回复过来,告诉他下一站他父亲会过去现场陪他,他回答说好的。
巴林和沙特大奖赛连着的,这周末在巴林,下周末就在沙特。车手父母陪伴参赛对车手来讲是一种家庭和睦的象征,也是家庭对车手事业的支持。
“下一站我妈妈也过来。”科洛尔说,“最近她和我的姨妈做了几条幸运手串给我们,下礼拜会带过来。”
“好诶!”程烛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