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发烧睡了一觉而已,郁闲闲竟就已经躺在他身边堂而皇之看别人的腹肌了。
还看得那么专注甚至痴迷,甚至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更看得连耳朵都红了。
他的闲闲,躺在他身边看别的男人的腹肌,看红了耳朵。
这个念头在萧清川脑海里愈发清晰徘徊不去,压得萧清川喉咙发紧,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他撑在洗手台边的手指都不自觉攥了起来,指尖陷入掌心,萧清川却仿佛对这痛感毫无所觉。
阴鸷染满那双黢黑眼眸。
萧清川怕自己刚刚再对郁闲闲多讲一句话,再晚一秒进到浴室,他就真的要克制不住了。
克制不住把郁闲闲压在床上,随便用领带亦或其他什么东西束缚住那两只纤细手腕。
要他的手只能摸自己,要他的小嘴只能呜咽向自己求饶,最重要的是,要他的眼睛只能看自己。
萧清川阖了阖眸,又弯腰接了一捧冷水扑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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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闲闲这下是真的对萧清川冷处理起来了。
不是什么策略,纯粹就是生气不想搭理。
两人吃了一顿很沉默的brunch,又一同很沉默坐在迈巴赫后座——
郁闲闲去赶通告,萧清川去公司。
虽然他们平时在车上交流也并不算多,但今天的气氛还是堪称冰点,司机开车都明显更小心翼翼起来。
先送郁闲闲,到地方时郁闲闲也只面无表情留下句“我走了”,就快步下了车。
他平时可是能跟保安叔叔都热情打招呼的人,跟萧清川暂时告别时候他都会说“老公我走了晚上见哦”诸如此类的话,甚至有时心情好,郁闲闲还会飞快亲一下萧清川的脸颊,毫不吝啬送上一个告别吻。
往日对比今天,那简直堪称天壤之别。
等郁闲闲下车之后,车内空气就明显更为凝滞了。
先前郁闲闲在车上,怕吓到老婆,萧清川还勉强能够收敛。
但现在却是彻底压制不住了。
他脸色沉得似能滴墨,大脑神经剧烈抽动着,心脏更同样震荡不已。
郁闲闲昨晚的冷淡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清晰的答案,对自己短暂的回温也当真只是像对待那只在草丛里的野猫一样,堪称善心大发的施舍。
萧清川瞳孔缩了缩,完全难以克制如临大敌般想——
他老婆,是要移情别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