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个我算是知道了,什么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惜倒是便宜了廖乘空,居然也混了个第二,唉,美中不足啊!”
沈玉天冷哼一声:“这种第一,不要也罢!”
花世撇撇嘴,轻蔑道:“第一随便你要不要,巨阙重剑可归我了。”
林安只觉脑门一阵发懵,讷讷道:“你是说,在比武大会上,沈玉天得了第一,廖乘空得了第二……你们就这样赢走了巨阙重剑?”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花世也开始纳闷。
“可、可是……这怎么可能啊?”林安看向陌以新,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向廊下,他们先前停留的地方。
“你们不是这么看不起沈玉天吧?那几个高手都出了状况,沈玉天得第一不是很正常的吗?”
花世理所应当地说着,也下意识顺着两人的目光望去,整个人登时便是一僵。
紧接着,便是一声震天大喊:“啊!”
不远处的廊柱旁,正静静靠着一柄异常宽大的剑,不是巨阙重剑又是什么?
花世使劲眨了眨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大步流星向回廊而去,惊叫道:“搞什么鬼!两把巨阙重剑?”
“别动。”陌以新制止他伸手取剑的动作,“别弄混了。”
花世停下了手,却将头凑得很近,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看起来一模一样啊,难不成还有一柄真剑,一柄假剑?你这是假的吧!”
沈玉天也终于一改不耐之色,肃然道:“怎么回事?”
“段一刀死了。”陌以新道,“这剑是他给我的。”
花世抬起头来,一脸莫名:“段一刀三个月前就死了啊。”
林安解释道:“他那是假死。”
“啊?假死?”花世愣住,“那他现在在哪?我倒要问问,哪一柄才是真的!”
林安摇了摇头:“他已经真的死了。”
花世:……?
……
当四人去找段鸿深时,段鸿深也刚刚得到一条骇人的消息——何夫人杀伤几名巨阙山庄弟子,从密道离庄了。
面对段一刀鲜血淋漓的尸身,段鸿深几近崩溃。
滔天的悲愤直刺心窝,他险些要让太岳宗所有人有来无回。在多方劝阻下,才将精力全部放在追击何夫人之上。
巨阙山庄乱成一团,西一院的众人也聚在一处,彻夜难眠。
“也就是说,昨夜杀你之人是何夫人,她还杀了段一刀?”花世只觉匪夷所思。
林安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一事,道:“对了,你们可知何夫人本名叫什么,可是姓杨?”
几人何曾关心过这些细节,只得面面相觑,不由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角落里。
角落里,谢阳靠在墙上,面色仍有些憔悴。
他已被陌以新从段一刀的书房里解救出来。
找到他时,他一身五花大绑,嘴里还紧紧勒着布条。
说起来,他到巨阙山庄这一行,可算是吃尽了苦头。
先是和“怪人”相伴几日,又在湖水和密林里连连折腾,接着躲进落日楼饿了两天……好不容易喜逢故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居然又在忙乱中被人掳劫,粗暴地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仅仅七日,他少说已瘦了整整一圈,书生样的面容也添上了几许风霜。
虽说此时还有些虚弱,本应卧床休息,可打死他也不敢再离开这些熟人的视线了。
眼看众人都望向他,谢阳打起精神,想了想道:“我记得……何夫人好像是叫……程云,对,姓程,白云的云。”
“程云?”林安喃喃道,“居然不姓杨吗?”
谢阳挠了挠头,道:“我应当不会记错,若与林姑娘所知不符,或许……是化名?”
廖乘空沉声道:“没想到何逑这位夫人,居然如此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