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亭台和言叙白交流不多,一时间没能想起来言叙白的身份,直到言叙白主动自我介绍他才冷下声音回了句:“是你?”
“干嘛用这么意外的语气?”言叙白风轻云淡地说着,“是意外我没被你的那群小怪物吃掉吗?”
楼亭台沉默了几秒,轻笑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得到我的私人电话的,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着就要挂电话,但在挂断的前一秒却听见言叙白说:“和你的秘书杨苏杨先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坐在办公室的楼亭台身形一顿,忽然意识到从昨天到现在,杨苏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
“杨苏在你手上。”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楼亭台握紧了办公桌上的一支笔,“你想做什么?”
被长生压制住的杨苏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发出动静。
虽然他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但他的神态不难猜出他是想让楼亭台别管他。
言叙白“啧”了一声,都快要觉得杨苏可怜了。
“也没想做什么。”
言叙白稍微顿了一下,提到了那条订婚的消息:“只要你现在发布个声明,宣布自己和泠家的人不存在任何婚约,我就可以放过杨秘书。”
长生和杨苏齐刷刷地看向言叙白。
长生皱起眉头,有点不高兴:“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杨苏也十分意外。
在杨苏看来,如果言叙白是个讲承诺的人的话,这个交易有百害而无一利。
订婚的消息是泠家那边放出来的,楼家现在反口,众人也只会以为是泠家想攀高枝攀疯了。而且就算楼先生表面上宣布没有婚约,私底下真的问泠家索要泠松寒,泠家也完全不会拒绝。
杨苏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试图给楼亭台传递消息,让楼亭台拒绝交易。
划算的交易(下)
言叙白的话说完后,很久都没有得到楼亭台的回应。他倒也不急,施施然地走到不大高兴的长生身边,低头在长生耳边耳语了几句。
长生表情渐渐好转,只是眼中仍旧有些不解。
手机那端忽然传来一个蛮重的呼吸声,楼亭台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是不同意呢?”
杨苏猛地抬头,错愕地盯着言叙白的手机。
言叙白没什么意外地冷笑了一声,握着手机半蹲到了杨苏的面前:“那你贴心秘书的性命,可能就有些危险了。”
“楼亭台,只是个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婚约而已。”言叙白边说边观摩着杨苏的表情,性格恶劣地欣赏着对方一点点破碎掉的表情,“难道你还要为了它,放弃陪着你多年、帮了你许多的同伴吗?”
短短几分钟,杨苏的状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徒劳地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的言叙白的手机,像是要穿过屏幕盯住那个自己一直放在心底的人。
此时此刻的杨苏比言叙白和长生还要在意楼亭台的回答。
“言叙白?是叫这个名字吧。”楼亭台用他一贯礼貌又疏离的语气说着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被你这样的人摆布?”
丢下这句话,言叙白的手机里立刻就只剩下机械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