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交迫下,叶华浓这些时日或是威逼,或是利诱,倒也套出不少事情。
“只不过她们对玉素光的事还是守口如瓶。”叶华浓叹气。
王凌波并不意外:“不急,她们还未被逼到绝境,自然不会透露太多。”
“玉素光既然敢放心大胆的用这帮人,当然也有事发后不被牵连的底气。”
叶华浓抬头,看着王凌波道:“我不懂,若说青槐她们嫉妒成性,暗害于我也就罢了。”
“玉素光为什么?她出身显赫,天资不凡,容貌秀丽还是宗主亲传。”
“我这样的人在她眼里不过微如草屑,她为何犯得着这样害我。”
王凌波的笑中出现了浓浓的讽刺:“恰是相反。”
“在玉素光眼里,你才是一时蒙尘的明珠,而她自己不过是脱不了泥沼的烂泥。”
第19章
叶华浓难以置信:“怎会?”
王凌波笑着问她:“叶管事觉得,你如今处境与你年幼时相比如何?”
叶华浓抿了抿唇,似是思索了一番,竟露出一抹淡笑:“自然是造化不浅。”
“即便如今灵根尽废,经年苦修毁于一旦,从云端跌落谷底,但我此生仍是三生有幸。”
“若非这场机缘,我不过跟村里所有女人一样老黄牛般熬干一生,如今怕是早化作一捧黄土。”
“那些意气风发,那些成就尊严,怕是一生都不配品尝。”
“我虽失去修为与地位,但仍有师父怜惜,同门维护,我的炼丹造诣还在,它仍旧能为我换来安逸的日子和尊严。”
她仍旧对自己的命运心存感激。
王凌波道:“这便是玉素光嫉妒你的原因。”
见叶华浓仍不解,她道:“即便落魄至此,你仍旧凭自己改变命运,你的出身早困不了你分毫。”
“玉素光不同,她资质平平,受出身辖制,玉家——”
说到这里,王凌波露出些许不耻之色:“她没那本事摆脱那滩腐泥地,当一个真正的人。”
叶华浓下意思有些不信,玉素光的修为,在整个修界他们这一辈里也算不俗了。
可她突然想起近日查阅的玉家委托造丹记录,这些年冲击元婴的灵丹圣药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