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连忙点头：“当然可以！你们是本校的吗？我是大二的学生。”
“果然是小哥哥！”听到他清脆的少年音，另一个女生友善地笑了起来，“学长好，我们是大一的！”
方谒跟应寒保持了角色的高冷，没有出声，被曲辞和阮林指挥着跟几个学妹拍了合影又分别自拍。
随后陆续有人过来要求合影，他们拍了好一会儿，总算挤出人群，艰难进入了主会场。
会场里边更是热闹，挤满了好多穿着各种角色C服的同好们，现场还有不少大屏幕播放着游戏里的短片，BGM是游戏里的各种主题配乐，都非常好听。
曲辞东张西望，给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的方谒扫盲：“这是周边售卖区、那里过会儿会有官委coser合影区、还有那边是游戏场景还原区，我们可以过去拍照。我看现场活动还不少，有CV老师见面会，还有主题曲演唱，真够热闹的。”
方谒只抓住了一个要点：“你有什么想买的周边吗？”
“干嘛？上来就展示钞能力？”曲辞忍俊不禁。
方谒耸耸肩：“有能力为什么要遮着掩着。”
“看看再说吧，活动现场严禁上头，很多东西都比官网售价要贵，没必要吃这个亏。”曲辞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
俩人一个戴着白色布手套，另一个戴着黑色皮手套，这样接触属实谈不上亲昵，但这个小动作，又显得格外亲昵。
方谒偏头看看他，眼角微弯：“嗯。”
相隔不到半米，应寒也在好奇地东张西望，他戴着兜帽又戴着半边面具，属实是个非常好的自我掩饰的道具，可以正大光明地观察别人。
“我看到了一个墨语！应该是女生。”他翕动嘴唇，悄悄凑到阮林耳边说，“但她没你好看。”
阮林冲他双臂交叉，做了个“禁止”的动作：“严禁拉踩哦！”
“哦哦哦！知道知道。”应寒连忙站直身体，做肃穆状。
那个墨语身边也站着一个英天玉，两个女生远远看见他们四个，礼貌地上来求合影。
拍了大合影、两个英天玉和两个墨语又分别合影之后，对面的英天玉有些羞涩地走到方谒面前：“学长，我们可以单独拍张照吗？”
为了不打扰他们，曲辞退远了些，往别处张望。
谁知听到男人声音低沉却很礼貌地说：“抱歉，不行。”
曲辞疑惑地看了过去。
“我有我的大法官，就不能跟别的英天玉合影了，不好意思。”方谒很认真地对女生说。
曲辞：“……”
听着心里软软的又甜甜的，但之后有那么一点怪怪的。
那个学妹先是惊讶，随即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接着又露出了一点姨母笑，短短两秒钟神情变化层次感拉满，最后捂着嘴笑道：“明白明白！”
旁边那个墨语看向应寒：“那学长，你呢？”
“抱歉。”应寒立刻搭住阮林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毕竟官配在这儿。”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匆忙和他们说了声再见就手拉手跑掉了。
“你瞎说什么？人家肯定误会了。”曲辞瞪圆了眼睛，小声跟方谒说，“会以为我们是一对！”
方谒垂眸看着他：“你怕？”
“我怕什么，互相都不认识。”曲辞压低声音，“但我们不是一对啊，两个角色也不是官配，人家喜欢你出的cos，跟你合个影你就满足一下呗。”
方谒表情冷淡，却很耐心解释：“我秩序敏感，不希望破坏内心的既定规则。你是我的英天玉，我是你的游冶，我不跟其他的英天玉合影。”
“这个是真的，谒哥，超有秩序一个人。”应寒在旁边作证。
曲辞第一次听说“秩序敏感”，打算记下来，稍后上网查查，看是不是他在忽悠自己。
但——
“那你这个秩序，单向还是双向的？”他问，“我能跟别的游冶合影吗？”
方谒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曲辞无语，曲辞无奈，曲辞只好答应。
反正他扫遍全场，也没见过比方谒更帅的游冶了。
“行吧。”他说，“不过你下次拒绝别人要更委婉一点，本来就凶，再把人给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