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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村民们对他的指责,聂志远双眼发红,愤怒道,“她愿意关你们什么事,要你们这么多话。”
温凉义正严词道:“因为林婉儿是我们村里的一份子,现在都说妇女能撑一边天。你这样对待林婉儿不就说明了咱们村封建落后吗?以后咱们村的教育还怎么拉上来?”
“本来镇上的领导要是看到咱们办了个小学,一切都弄得挺好的,说不准还会给咱们投资,加大学校的扩建,招来更多的老师,让孩子们能够拥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可是你这么一弄,只会让大家觉得咱们这个村子愚昧无知。谁还会愿意来咱们这个村子?”
“就算知道身为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得干活,但也不是这么干的。谁家不是老爷们儿是主力军。”
温凉说的村民们直点头。
就是啊,聂志远要是自己也干活,那么他斥责林婉儿,村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他自己跟个大爷似的,啥都不干,坐在大树下乘凉,看着林婉儿干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更不要说大家都是这么辛苦,凭什么你能这么轻松?
尤其是大夏天的,每个人晒的脸通红,身上皮肤脱了一层又一层。
可聂志远倒好,瞧着还是白嫩嫩的。
当然这个白嫩嫩只是相对于村里那些面朝黄土的农民来说,跟温凉这个当老师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比起来又差了一些。
但是谁都知道温凉是老师,靠的是双手吃饭,跟他们这些面朝黄土的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聂志远呢?跟他们没什么区别,所以他凭什么这么舒服?
聂志远听的血槽拼命往上升,骂骂咧咧地拽过林婉儿道,“林婉儿,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给我们家干活的?再说了,你是我家媳妇,用得着温凉他这么多嘴吗?”
“之前就听我妈说温凉对你不一样,我以前没觉得,现在我发现了,温凉谁都不说,就说我,还不是因为你。”
听到聂志远居然往自己跟温凉身上泼脏,林婉儿是又急又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志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温凉是清白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心里难过极了,自打嫁给聂志远之后,她就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即便平日里对她又打又骂,林婉儿心里还是有他的。
再者,村里女人基本都是这样的,她爸对她妈也是这样凶巴巴的,所以她并不觉得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更不要说晚上的时候,聂志远天天都缠着她,足以证明聂志远也是喜欢她的,否则的话,哪会近她的身。
只可惜嫁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没能给聂志远生下一男半女的,林婉儿心里也急,所以聂志源平日里对她不好,林婉儿也自动美化成因为没有孩子。
聂志远这话听的温父直跳脚,“聂家小子你说什么混话呢?我家温凉跟你们家媳妇儿能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里泼脏水。我家温凉可是老师,那是吃公家饭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林婉儿呢?”
“就是啊,你别想太多了。”
一旁的村民们也跟着附和。
不是他们看不上林婉儿,而是在他们心目中温凉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level的了。
温凉是吃公家饭的受人尊敬的老师,他本来可以在县城工作的,为了村子他才回来的。
所以温凉为村子里付出了那么多,聂志远怎么可以为了转移话题,转移矛盾,就这么胡言乱语。
重要的是他说这些对得起他媳妇吗?
他媳妇辛辛苦苦这么些日子,他在一旁说风凉话,见到别人指责他,还想就此把别人拉下水。
真不是男人。
温凉在一旁摇头叹气,“聂志远,我以前就听说你是个混不吝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你娶了林婉儿,就应该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可是现在,你既做不到做丈夫的责任,也做不到做儿子的义务,你说说,你活着到底有什么用?想当初你父亲聂老爷子在我们村里那是受人敬重,可是你自己呢?”
温凉摇摇头,“当初我们一起念书的时候,你还是有些长进的。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你居然堕落成了这个样子。要我说,林婉儿嫁给你,也是所托非人。我气不过,说上两句又有何错?”
“难道所有看不惯你这种所作所为的人都跟林婉儿有一腿吗?你就这么爱在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吗?你就这么想要自己被别人绿吗?真的是奇了怪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男人?”
“别的男人真是恨不得自己的老婆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你硬是要让你跟老婆跟别人扯上关系,你怎么那么贱啊?”
温凉在人前向来都是温文尔雅,书生模样,头一次听到他嘴巴这么歹毒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但是他们转头一想,换做他们要是听到聂志远说这些话,也得骂骂咧咧起来,而且说的比温凉还脏,温凉这算说的上是温和了。
村里人骂起来,脏话可难听了,哪像温凉这样,还文绉绉的,孩子书读多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骂人不带祖宗十八代,不过瘾啊。
聂志远被温凉说的整个人都要红温了,拳头捏的咯吱响,但是有严旭这个村长儿子在那,聂志远想要动手的时候又被拦下,反而自己又出了丑,气的他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