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婆子根本就不同意他拿走家里仅剩的存款去做所谓的生意。
家里积蓄已经被掏空,剩下的几百块钱是他们最后的依靠。
尤其是她儿子不事生产,她年纪大了,又做不了什么活,家里的地都是她花钱找人来弄的,毕竟林婉儿已经走了,没人再给她家种地,她年纪大了又弄不动,只能花钱找人。
这样子只出不进,聂老婆子也很担心,尤其是她还要存着钱给她儿子娶新媳妇。
娶了新媳妇,生了孩子又得养孙子,她怎么能不未雨绸缪呢?
而且她男人聂老爷子之前就是做生意亏的,所以聂老婆子也很心慌。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尤其是聂志远没有任何做生意的经验,她怎么敢直接就拿300块钱去让他玩?
所以她不同意,聂志远就在家里大发脾气,指着聂老婆子的鼻子骂她不帮自己。
“我天天躲在家里就跟个臭虫一样,出门就会被别人笑,每个人见到我都在那儿说闲话,你也天天说我不出去干活。
现在我想努力想要出去挣钱,想要让大家都对我刮目相看,你又不肯给钱,不给钱,我怎么才能翻身,怎么才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聂老婆子抹着眼泪道:“儿子啊,不是妈不愿意给。而是家里实在没钱了,这钱你要是拿去了,家里还怎么过活?而且这出海做生意做的什么生意?那人跟你说过吗?这事情靠谱吗?
这村里一个闲汉而已,他哪有这样的能力跟本事,莫不是诓你的?”
聂志远大发雷霆,“诓我?他有什么好诓的,我的钱在我手上,他又拿不走。再说了,你也不是没看到他现在有多有钱。衣服穿的比我都还时髦,好多我都没有见过。”
“村里人都以为他去干坏事了,实际上他去做生意了,就只跟我一个人说,而且是我千求万求,他才同意答应带我去做生意的。”
聂老婆子越听越觉得不对,一个闲汉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的,凭什么能去海外做这样的生意?
再说了,他谁都不说,偏跟她儿子说,怎么听怎么就觉得不对。
“儿子啊,他怕不是想骗你的钱,你带着300跟他一起出去,谁知道半路会不会跟别人一起把你给害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不能出事啊。”
聂老婆子死活不同意,无论聂志远怎么说,他都不肯。
聂志远气的不行,在家里又闹又打又摔,聂老婆子就是死活咬着牙不同意。
到最后,聂志远只得撒气地跑出了家门。
而聂老婆子看着他甩门而去,只能是气的自己直捶胸。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看着抹着眼泪坐在地上的聂老婆子,忍不住问道,“怎么啦?又跟你儿子吵架了,因为媒婆的事情?”
毕竟为了他儿子娶新媳妇儿,他们两人也没少干架。
聂老婆子摇摇头:“要只是这事情就好了,这臭小子听说村里那闲汉有钱,是出海做生意赚来的,被那闲汉也怂恿着要去做生意。说要拿300块钱,我哪来那么多钱,家里的钱都被林婉儿那个贱货给我全拿走了。”
至于那200的彩礼钱,聂老婆子到现在都还没能收回来呢。
林家人人多势众,她没办法,只能倚老卖老,撒泼打滚。
林家人敢跟她动手,她就敢告到村长那边去。
村长也烦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动静,但是架不住狗咬狗一嘴毛,这样一来也省的他们去找林婉儿麻烦,所以就默认他们吵来吵去。
邻居们纷纷震惊:“什么?没听说过那闲汉做生意啊,他怎么会做生意?怕不是个骗子吧?”
聂老婆子听后,就好像找到知音一般,疯狂地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可不就是骗子吗?村里的闲汉哪有什么正经营生,这听起来就是假的。”
“可是这几天我看到闲汉确实手里头挺有钱的,买这买那的,光鲜亮丽。据说媒婆都去了好几家呢,那闲汉还看不上,放出话说,他以后连像林婉儿这样的媳妇都能娶上,说媒婆介绍的都太普通了。”
“这么嚣张?”
众人惊讶,琢磨着,难不成对方还真的赚到钱了?
不然的话,他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个?
也有人比较聪明,听到这个的时候,忽然道:“该不会是他故意这么说?让聂志远以为他能赚到钱,让他就这么相信他吧?”
聂老婆子也觉得有道理,疯狂点头,“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他肯定是觉得能从我儿子那里骗到钱。”
“天老爷的,这个挨千刀的,我们家哪有什么钱啊?都被林婉儿给骗走了,现在林家人1分钱都不还给我们,我们娘俩又没工作,坐吃山空,哪里来的钱啊,这些挨千刀的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府。”
她气不过,爬起来就要去找那个闲汉算账。
那邻居赶紧拦住她道,“你一大把年纪了跟他拼,小心腿给你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