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嚇得一个激灵。
握草!
这么快便东窗事发了?!
“快,遮起来,遮起来!”熊午良手舞足蹈。
片刻之后,方才迈著虚浮的步伐,胆战心惊地走到外边。
打眼一看。
好傢伙,老熟人了。
禁军靳將军恭谨地衝著熊午良一拱手:“见过君侯。”
熊午良见这廝態度不错,便也鬆了一口气。
看样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快请进……”熊午良满脸堆笑:“將军从郢都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靳將军的样子有些迟疑,似乎话不太方便说:“君侯,大王请您去宫中议事……”
“好像是秦国那边,有变动!”
熊午良唰地精神起来了。
秦国在宜阳一战,经过长达半年的对峙和鏖战之后,终於寻得战机,將韩、魏联军打得抱头鼠窜。
秦军攻下宜阳,从此占据了这个大举东进的战略要地。
在上个月,刚刚听说秦王嬴盪亲自率领数万秦军精锐,直奔洛阳覲见周天子。
天下列国都屏住了呼吸——
覲见天子,需要带上数万精兵吗?
恐怕这秦王覲见天子是假,想要一口吞了洛阳这块肥美之地,才算是真的。
难道文王、武王开创的八百年基业,就要覆灭在今朝了?
天下各国都凝神静气,等待见证歷史……
熊午良却知道,歷史正在按照预定的轨跡前进。
按照剧本,秦王嬴盪到了洛阳之后,看见偌大九鼎,便会按捺不住较劲的衝动,和大力士孟说比赛举起『龙文赤鼎。
结果双目暴突出血、脛骨断裂,气绝而亡,年仅23岁。
諡號为烈(悼)。
民间通俗称为秦武烈王,或者秦悼武王。
靳將军刚才说秦国有变动——当此之时,还能有什么变动?
熊午良脱口而出:“握草,是不是秦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