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茂……”
她念着,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怎么说。
“小良,有什么事吗?”通话另一端的少年问。
“不管是长大后的影山茂夫,还是现在的影山茂夫,都是阿茂。”
即使是二十七岁、结了婚的影山茂夫,也依然被妈妈唤作阿茂,每次回爸爸妈妈家都能感受到她对大儿子的心爱与自豪,甚至连带着她也有份。
“我没有把阿茂看做谁的影子,或者代替品,在我心里,你们就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我怎么可能只爱下一秒的茂夫而不喜欢上一秒的阿茂呢?爱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
接听来电的影山茂夫想她一直都是这样自说自话,强词夺理的怪人。
“阿茂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嘛?”
“好不好?”
他沉默以对。
“阿茂,回答我呀……”
他说:“小良想和我一起找到最上先生问清楚诅咒的事吗?”
菊地绮良明白这是“好”的意思。
“想呀!”她高高兴兴地回答。
挂掉电话,没有事干的菊地绮良在床上无聊地翻滚打圈。
门口终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人笨手笨脚碰倒了鞋柜旁的衣帽架。
于是,坏心眼的她将自己缩进被中。
“小良?”
走过来的那个人说着话,从被子里剥出了她。
……
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耳廓,顺着头骨的弧度,穿过凌乱的金色发丝,指腹摩挲汗湿的后颈、脊背、腰腹……
仿佛似有似无的电流跟随着触感,缓慢地、细致地、痛苦且欢愉地游走在全身的交感神经。
菊地绮良冷不丁地颤栗、失神地俯身趴在影山茂夫的身上,脸庞紧贴在胸膛,闭上眼睛感受着炽热、潮湿、粘腻的汗水与呼吸,还有无声燃烧的心灵。
“跟我回去吗?”影山茂夫又问。
她不说话,半睁开眼睛,不自觉地流露一丝迷茫。穿越前的生活完全是实现的理想,但为什么……
既然他来了,那她总会回去的——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菊地绮良想,已经很好了,人生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
她预备出声说:好。
嘴里却率先找着借口留下来,“我们先找到最上启示嘛……也就是我的外叔公。”
影山茂夫震惊!
没想到老婆和年少时影响过自己的老师有血缘关系。
“最上先生多少岁了?”他好奇道。
菊地绮良发觉自己老公真的很好转移注意力也,“不知道哎,我都没在以前家里见过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