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病弱和眼疾就更有共同语言吗?难道长得好看跟她没有共通点吗?
就在小桃缠着她问东问西时,旁边的森日河正用那几乎能拉丝的眼神忧郁地偷瞄五条悟。而五条悟则仗着眼罩的遮蔽,全然无视了男孩无声的搭话企图,只悠闲地倚着初雪,用六眼将屋内布局尽收眼底。
那个大婶端个茶需要这么久?不会是在茶水里动手脚吧?怎么还不回来把她家小孩带走?真是烦死了。
“桃桃!不准缠着客人。”姗姗来迟的大婶端着木盘出现在门口,蹙眉训斥道,“快去练你的舞!”
“没关系,小桃很可爱。”初雪扬起无可挑剔的笑容,说着违心的场面话。
真是能装啊,明明烦得想打小孩了。五条悟肩头微颤,差点笑出声,连忙抬手掩住嘴唇。
小桃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令人意外的是,弟弟森日河却被默许留了下来。
不知道这小子想作什么妖。既然他这么喜欢五条悟,万一出事,就把他推出去顶锅好了。
初雪面上依旧笑靥如花,伸手去接大婶递来的茶水。指尖触及杯壁的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改为双手恭敬捧着,小口啜饮。
哎呀,差点忘了要维持基本的礼节。
“呀——真是太感谢您了。”她放下茶杯,优雅地拭了拭嘴角,随即轻蹙眉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忧郁。
“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能让您行个方便、让我们暂时歇脚的空房间呢?”
以初雪的容貌,演戏不需要技巧。她只需微蹙眉尖,露出那般恳切真诚的神情,就有人愿意为她排忧解难。
“我们只稍作休息,很快就会离开的。”她语气柔软,姿态放得极低,却让人难以拒绝。
漂亮的女人很难讨好,倾其所有也难以博她一笑,最终只会落得被欺骗利用的下场。
“姑娘怎么称呼啊?”大婶将盛满点心的木盘整个推到初雪面前,满脸慈爱。
五条悟:“……”
就算推崇女性地位,也不至于连块点心都不给丈夫留吧?难道他只配吃残羹冷饭?
“叫我初雪就好。”她说着,顺手将点心盘轻轻推回五条悟手边,继续与森月花笑着周旋,“婶婶怎么称呼呢?”
“哎呀,感情真好。”森月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浑浊的目光在五条悟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我叫森月花,叫我月花就好啦。”
“至于房间……我这就让人收拾一间出来。日河,”她的语气陡然转变,不同于对女儿的亲昵,此刻更像是在指使仆役,连眼神都吝于给予。
“去给客人收拾一下房间。”
面容绮丽的男孩顺从地低下头,“是,母亲。”说完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森月花在初雪身旁坐下,那双浑浊的眼睛始终胶着在她精致的面容上,一遍遍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