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呼吸,还活着。
还很有活力。
一时不知道这才是该休息的病人。
我妻有纪的手在床上不断抓摸,闭着眼睛,手也漫无目的。
孤爪研磨看不下去了,问:“你在找什么?”
我妻有纪大脑迟缓,空了半响,回应:“看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
他不就在这里。
孤爪研磨按住我妻有纪两只乱动的手:“我在这里。”
我妻有纪定睛一看。
确实是研磨前辈,但和他在家里看的不太一样。
只要是研磨前辈就可以了。
我妻有纪用力点头,埋着脑袋,企图将自己塞进平板:“研磨前辈换角度了吗?以后一直这个角度就好了。”
和硬邦邦的平板监控不一样,脸蛋感受有弹性的肌肤,我妻有纪迷瞪瞪的还以为在做梦。
只有孤爪研磨不懂我妻有纪的脑回路,听我妻有纪的絮絮叨叨,以为在说平常拍照的角度,没有多说,准备将头顶的小猪拿走。
还没接触玩偶,就被滚烫的温度捉住。
我妻有纪尚未完全退温,手还是热乎乎的。
握着孤爪研磨的手腕,黏糊糊地拖长声音:“研磨前辈,不要动它,就这个角度好不好。”
孤爪研磨无奈答应。
还没开口,下一秒就被我妻有纪‘机吐露的事情雷的头晕耳鸣。
“这个角度能拍到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眨眨眼,先看看我妻有纪手里拿的确实是那只披着兔子衣服的粉色小猪,而不是两个人的摄像头。
但孤爪研磨不能不多想。
什么东西能够拍摄?
认错了?有纪可能因为抓的是手机。
孤爪研磨想了一下:“有纪,你手机呢?”
我妻有纪蹭了一下孤爪研磨的颈窝,带着鼻音的声音更加黏糊糊,此时困觉,声音粘腻的如同加了十倍糖分的棉花糖。
“……不知道。”
孤爪研磨指着我妻有纪拿着玩偶的手,提示:“你手机不是在这里吗?”
我妻有纪蹙着眉头。
如果不是梦中的研磨前辈和现实的研磨前辈太像了,做梦都如观影般清晰,我妻有纪早就一巴掌呼捱过去,制裁三番五次打扰他睡觉的人。
我妻有纪抬眸,和豆豆眼对视,回答梦中的研磨前辈问题:“这是摄像头,不是手机。”
说完,我妻有纪打了个哈气,抱着被子再坚持不下去。
孤爪研磨早就被我妻有纪的话语劈的外焦里嫩。
猜想得到证实,反而更加毛骨悚然。
之前他也怀疑过小猪的眼睛有问题。但有纪说是定制的,孤爪研磨便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