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沈稚,自己抬手将里衣脱了下来。
果不其然,本就浑身是伤的他,此时又添了几道。
有些伤口还在渗血,根本不是他所说的皮外伤。
沈稚眼睛又红了。
“伤的这么严重,不能沾水。”她哽咽着道,“我拿帕子给你擦擦,然后上点药。”
“还是洗个澡吧。”江羡却笑着道,“这半月一直在赶路,身上都臭了。”
沈稚就瞪他一眼:“我又不嫌你臭。”
“可我嫌。”江羡说着起身,朝净室走。
沈稚拦不住他,只能随着他一道进了净室。
热水已经备好了,沈稚知道他大大咧咧的,定也不怕伤口沾水。
她只能拿帕子沾湿水,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伤口,替他擦一擦身体。
她做这些的时候,江羡就垂眸望着她,眸中一片温情。
她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身上只穿着寝衣,长发随意用发带绑起来,垂在脑后。
这一低头,恰好可以瞧见她柔软白皙的颈脖。
有一缕发丝搭在肩上,顺着衣襟滑进胸前。
乌黑的长发与白净如雪的肌肤,给人的冲击感很强。
江羡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一下。
她的衣襟松垮,露出一点,可见丝丝酥胸。
对于两年多不曾碰过女色的男人而言,这无疑是的。
江羡有些不自在,忙挪开了视线。
沈稚当然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只想着赶紧帮他擦完身子再上药。
擦完了身上,正要去解他的腰带时,却被他一把按住。
沈稚不解地抬头看他。
却见他脸色有些淡红,目光躲闪:“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能行吗?”沈稚问道。
“可以。”江羡从她手中抽过帕子,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你先出去。”
出去?
他们都成亲多少年了,孩子都有两个了,算是老夫老妻,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