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身量高,抱着桓哥儿时双臂孔武有力。
桓哥儿十分兴奋。
江羡双眸含笑,深深看了一眼沈稚:“儿子念叨我,你呢?”
冬青跟乳娘听见这话的时候,就偷笑着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沈稚则是闹了个大红脸:“大白天的,说这些做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谁敢笑话?”江羡一面笑,一面腾出手来握住她。
夫妻俩去软榻坐下。
桓哥儿尚不敢随意在江羡怀里扭来扭去,只规规矩矩坐着。
“去看过母亲了吗?”沈稚给他倒了杯茶,道。
“还没去。”江羡道,“刚从宫里回来。”
“若虞怎么样了?醒了吗?”沈稚忙问。
这些日子她也没法打听宫里的事情,自从徐若虞自尽未遂后,宫中的许多事便都传不出来了。
“醒倒是醒了。”江羡沉了一口气,面上的笑也减弱了几分,“只是状态还不怎么好。”
“她可有说什么?”沈稚微微皱眉,问道。
江羡摇摇头:“从醒来到如今,一言不发。”
即便是陛下亲自去看她了,她也只是沉默着,连一个字也不肯对陛下说。
沈稚的心里有几分堵得慌。
她到如今都还记得,初见徐若虞时,她是个什么性子。
究竟是什么,能将她逼成如今这样,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许是看出沈稚的情绪,江羡道:“等她过些日子再好些,你进宫去看看她吧。”
“她愿意见我?”沈稚问。
江羡:“是陛下让你进宫的。”
皇帝知道沈稚与徐若虞素来交好,或许让沈稚去见一面,能解开徐若虞的心结。
沈稚冷笑一声:“他早干什么去了?”
若他当初但凡肯对徐若虞有一丝心软,也不至于让她走到如今这地步。
江羡知晓她心中对皇上有怨言,却也没像从前那般去劝她,只是道:“如今最要紧的,是让皇后娘娘放宽心。”
徐若虞才二十岁的年纪,属于她的人生还有几十年,不该就这么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