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听说过张侯爷要打击匈奴,这几天城里的士兵来的很多,可没听说有张侯爷的踪迹呀!”
赤练脸色一变,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虽然不是军伍中人,但也明白,大军所过之处绝对会号令当地县令筹集粮草,征召壮丁。
奇怪!
大军出征之时,自己在咸阳城,明明看见张世安带着大军从城门出发。
如今短短几日,怎么沿途郡县都没有他的消息?
赤练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县令,颇为直白地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官太小,所以不知道张侯爷的踪迹?”
县令一听这话可就不高兴了,赶忙开口解释道。
“特使大人,你这样说可就没道理了!”
“老夫官虽然小,可所负责的区域却实为关键!”
“自从老夫上任以来,每次北方边关告急中原要筹措,粮草必定要经过本县!”
“实话不瞒你,老夫虽然官小,但是和蒙恬将军王翦将军,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不止一次,见过面吃过饭!”
他的潜台词表达得很明显了。
张侯爷虽然是个万户侯是军功新贵可跟王老将军比起来还是有点不够看!
连王老将军自己都能聊上几句,更别谈张世安,张侯爷了!
赤练越想越糊涂。
左右想不明白,便挥挥手,将县令打发下去,独自一人坐在客厅。
夏日炎炎,后花园的柳树上,一只只知了在那里快乐地鸣叫着,让人心思烦闷。
“吵死了!这些蝉…”
正准备发脾气的赤练,话说了一半,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她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正确答案。
“金蝉脱壳!”
“好你个张世安!”
“枉我来回奔波,为你着想,没想到你竟然根本就没朝北边来!”
“真是可恶!”
赤练找到正确答案,按照这个逻辑发散思考下去,认为张世安既然没有往边关去,那么可能还待在咸阳城内。
“来人!”
“备马!”
县令赶忙让马夫牵了一马宝马过来,等赤练上马后,他殷勤地问道。
“特使可是要往北方去?”
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赤练,面如寒霜,双手扯过马的缰绳,将马匹调换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冷冷的开口说道。
“不!”
“我要回咸阳!”
“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