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晚,她突然听见晏听礼在琴房弹钢琴。
时岁来这里半年,晏听礼几乎不弹琴,这是第二次。
她惊异于晏听礼会弹流行歌曲——这首歌她曾在房间放过一次,那次她放着音乐画画,忘记关门。
琴房里,他只开了盏落地灯,侧颜半明半暗。
黑白琴键上指节分明,经络蔓延。
“关门。”晏听礼说。
时岁无知无觉照做。
甫一走近,就被他拉住手,时岁忘记拒绝。
“喜欢听吗。”
“嗯。”
“我教你。”
晏听礼将她环抱在胸前,微凉的手掌带着她的。
时岁懵懵的。
“记得歌词吗?”
“记得。”
“可以唱。”
时岁有些局促:“我唱歌可难听了。”
“不会。”
时岁:“我说真的。”
“也只有我能听到。”
时岁:“那你会唱吗?”
“记不清歌词。”
“可你不是都会弹了?”
晏听礼没说话,纠正她按错的一个音,时岁才突然想起什么。
她听爸爸说过,晏听礼钢琴弹得特别好,要不是读书成绩太好,都可以专业弹钢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