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景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被社会规则规束的道德感。
他冷道:“你根本不懂怎么尊重人,岁岁也不会喜欢你。”
话音刚落,晏听礼黑沉沉的视线往下压,他比方淮景高一些,盯着他的眼神更是森冷骇然。
时岁看得慌得不行,心都拧紧在一起。
她感觉晏听礼是真的已经到临界值,甚至快要不可控了。
她担心方淮景因为这件事卷进旋涡,对他前途有影响。
连忙上前拉住晏听礼。
冲方淮景重重摇头:“我妈妈要回来了,都别说了。”
接收到她眼中的为难信号,方淮景深吸口气,没再说话。
晏听礼视线在她揪紧他衣袖的手扫过。
因为过于用力,指尖已经泛白。
他指尖一把扣在她下巴,眼中毫无温度:“你是在为他,而担心吗?”
时岁几乎恐惧他这种过于敏锐的洞察力,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一旁的方淮景想说话,想到时岁的处境,又咽下去。
“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怕黎茵下一秒就回来,时岁几乎恳求的地步喊他,“听礼哥哥,求你了。”
晏听礼安静打量她。从他眼中,时岁只看出价值交换的审视。
当着方淮景面,晏听礼手掐在她脸颊,视线很轻地落在她脸上:“好好想想。”
“回去怎么把我哄开心。”
说完,他敛起眼睫,表情冷漠地戴上卫衣的帽子。
也遮挡住脸上突兀的巴掌印。
时岁面色却苍白。
一股凉气从脊背升到心尖。
黎茵在厕所排了会队,才赶回来。
等进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