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学校上课,时岁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周二晚上,时岁和周栩妍在大学城的火锅店约了顿饭。
“等这次决赛的结果出来,我就会提交终申请。”她和周栩妍说。
周栩妍一愣:“怎么突然就这么坚定了?”
时岁垂下眼睫,挑拣着,将清明那天发生的事和周栩妍说。
包括宋婕突然杀进公寓。
和她提出分手后晏听礼发疯。
后面的细节,时岁没有多说。
但即便是简略描述,她脸颊还是透出微微苍白。
周栩妍一看她脸色,握紧手中的筷子:“他是不是做了很可怕的事?”
时岁抿紧唇。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点头:“对我来说,挺可怕的。”
周栩妍深吸口气,安抚地摸了摸她脸颊。
将目前乱七八糟的情况拼凑起来,她叹气:“这么大烂摊子,也是苦了你了,夹在中间,唉。”
“晏听礼这小变-态养成这样,和他爸妈脱不了一点干系,他们一家都挺疯的。”
时岁低头,不好评判。
倒是听周栩妍说起一桩事:“你会不会好奇,晏家父母这么唯利是图的性格,为什么会让你住进他们家?真因为你爸和他爸关系好?关系再好,他们家那么多处房产,也不会让你住主宅,甚至和晏听礼门对门,毕竟还男女有别呢。”
时岁一愣,看她。
“虽然有钱人不差你这一双筷子,”周栩妍说,“但越有钱越功利,没有利益的事他们可从来不做,哪怕是很小的事。”
时岁不由问:“那是因为什么呢。”
“穷人求今生,富人求来世。晏则呈和宋婕很信佛,每年都在大观砸几千万香火做法事。”
“这可是极密,”周栩妍用最低的音量说,“我还是偷听我外婆和我妈妈她们聊天才听到的。”
“晏听礼出生,他们就去算了八字。结果就是慧极必伤,性格极容易剑走偏锋,克至亲。反正就是影视剧里天煞孤星的命格。”
时岁记忆突然回到那天,宋婕脱口而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