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
是,他要得到、占有时岁。
晏听礼还在权衡。
时岁只是一个普通的,胆小的人。
他凭什么要费尽心思得到她?
她为什么不反过来想占有他?
所有的问题,汇聚成乱成一团的毛线。
晏听礼第一次,没法理出个头绪。
他日复一日地想。
大脑想,身体也想。
如果时岁能睡他就好了——晏听礼脑子里突兀地冒出这个想法。
她很喜欢他这副皮囊的,不是吗。
转念,他啧一声。
真贱。
但身体提出抗议。
自我安慰已经越来越没法给他足够的刺激。
到底,到底什么时候能睡。
她主动一点。
他也不是不行。
晏听礼逐渐开始讨厌时岁不安分待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有了周栩妍,周栩妍可以肆无忌惮地摸她,凑近她。
还带坏她,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她一点也不听话。
她不要他管,转身回房间的那刻。
晏听礼想把她关起来。
这处别墅原只有他一个人晃荡,相安无事。
是她突然闯进来,打破了平衡。
凭什么她不让他管?
又凭什么,时岁说离开就离开?
她说要回杭市念大学。
他非常讨厌时岁。
时岁这么一个普通的人。
凭什么不反过来想占有他?
无所谓。
只是一时的认知偏差,等她走了,他就能恢复如常。
但晏听礼看着面前空旷的白墙。
除了各种监视器,无生命的AI,这座别墅,就像一座空旷的牢狱。
只不过,世俗意义上的牢狱,是犯人走不出去。
而他是不想走出去。
时岁就是一只闯进来鸟。
她无知无觉地停歇,然后立刻就要飞走。
哪有这么好的事。
晏听礼的心绪再也没法平静。
他能留住她的手段千千万。
引诱,还是哄骗?
只是这些都没有发生,时岁就自投罗网。
——她一定也想占有他。
晏听礼胸腔起伏,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不知道这种满溢情绪自何而来,又表明了什么。
只一律归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