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锋想了想。
“李尚勛是检察厅的部长,这种级別的人死了,不会那么简单。”
“我知道。”刘志学说,“所以我打算把这件事推到郑泰植头上。”
蔡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郑泰植?”
“干石帮是郑泰植和李尚勛联手做掉的。”刘志学说,“那笔钱本来是干石帮的,干石帮被端了,钱就落到了李尚勛手里。青瓦台那边的人追查下来,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郑泰植,他吞了干石帮的地盘,有动机,也有能力。”
“你打算怎么操作?”
“让李尚勛死在一个和郑泰植有关的地方。”刘志学说,“再留下一些线索,让调查的人把目光放到骨芒帮身上。”
蔡锋沉默了一会儿:“按照你说的,如果一切顺利,解决了郑泰植之后呢?”
刘志学看著他。
“你就能保证高枕无忧了吗?”蔡锋问,“你就能保证那笔钱背后的人会善罢甘休?”
刘志学没有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他想过。
杀李尚勛、嫁祸郑泰植,这只是第一步。
但之后呢?
他们会就此收手吗?
肯定不会。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想办法。”
蔡锋看著他,没有说话。
这个回答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他知道刘志学不是那种衝动的人。
既然敢做这个决定,说明他已经权衡过利弊。
只是这个计划太过凶险,一步走不好,满盘皆输。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蔡锋说,“但有一点你要记住。”
“什么?”
“韩国这边不能出任何问题。”
刘志学点头。
“我明白。”
“鸣哥把韩国交给我们,是因为信任我们。”蔡锋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这边是退路,不能有闪失。”
“你放心。”刘志学看著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让韩国这边出问题。”
蔡锋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
具体怎么操作,是刘志学的事。
刘志学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帐本。
“我先走了。”
“嗯。”
蔡锋没有起身送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