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次,破例,手好疼,伤口又裂开了。”
孟令仪狐疑地看着他,细想他今晚一系列举动,又是让她做这做那,又是命令她穿他的衣服过来过去的,和往常对她避之不及的人完全不是一个嘛!
今日一晚,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抱也抱了,她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可是又立刻打住,不对劲,很不对劲!要是他真开窍了,不应该对她处处无微不至,体贴照顾吗?他却不然,反而开始装都不装了,处处和她对着干,还使唤上她了!
她想了想,得出结论——他一定是想报复她!
之前避之不及,发现横竖是躲不开她了,也不愿意再受她的哑巴气了,所以此人转变战略,决定要和她打的有来有回,她给他气受,他也不让她闲着。
真是好手段。
她冷冷哼了一声,不过她今晚有错在先,愿意让让他先让他骄傲骄傲。
她看破不说破,舀起一勺汤,递到他口边:
“殿下呀,您张张嘴,这么晚了还得在这遭这罪,都是我的错,我给您当牛做马,您消消气,好不好?”
赵堂浔的唇瓣刚刚张开,听她语气谄媚的不像话,浑身一凌,她又在想什么?!
孟令仪见他顿住,直接把汤喂进去。
浓稠的汤汁包裹着他的唇齿,刺激着他久久无味的味蕾,一路温柔小意地顺流而下,将他整个身躯温暖。
他眸光一闪,下意识闭嘴,舔了舔口中余味。
“怎么样呀殿下,好不好喝,要不要再喂您一勺?”
他缓缓咽了咽唾沫,确实不错。
下一秒,却微微愠怒道:
“你能不能正常点?”
孟令仪叹了一口气:
“您可真是难伺候呀,好,现在这样,总行了吧。”
他偏过头,不想理她。
“好点了吗?再来一口?”
他板着脸点头。
就这样,某人硬是不情不愿把她吃剩的汤全喝了。
两人吃饱喝足,孟令仪困得眼皮打架,往床上一倒:
“你今晚还睡吗?”
他看着她毫无防备,散漫的姿势,走到床边,面色如常:
“我生病了,我也要睡床,你往里挪一挪。”
孟令仪瞪大眼睛,和她作对,也不必这么绝吧?不愧是他,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不能总睡一起吧,你”
他冷冷看着她,似乎是她想多了:
“今晚太晚,从明日起,我收拾一下,我睡地上。”
孟令仪一想,反正抱也抱过了,就当提前适应一下未来的夫妻生活,她很坦然地往里挪了挪,闭眼,挑眉:
“那你可别对我动手动脚。”
他躺下来,几乎在床边,离她很远,冷哼:
“我对你动手动脚,你别想太多。”
她轻轻一哼,两人都不再说话。
屋里彻底暗下来,她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明明困得不行了,但大约因为他躺在身边,所以她忍不住心猿意马,再也静不下心了。
她很小心地辗转反侧,许久,身边人幽幽道:
“你干嘛动来动去?”
“吵的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