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劲一推,赵堂浔一怔,却巍然不动,怨恨地看着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到底要干嘛?没什么不得不说的,就快点回去,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都不好交代。”
她严肃地看着他。
他语气却依旧刻薄:
“没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复又恶狠狠补充:
“我想干的事一直都只有一件,你跟我走,现在就走。不许再同别的男人勾结,不可以。”
“不是,你干嘛?凶什么凶?你以为只有你会大声说话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怨气吗?你一点都不理解我,不信任我,没有听过我的解释,就用你下流又龌龊的想法揣测我!你凶什么凶啊?”
孟令仪气得心跳声震耳欲聋,手脚发麻,还得莫名其妙地被他抵在墙边,不能动弹。明明她先前还因为权宜之计骗了他而愧疚,可现在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什么意思啊?她一直在为他着想,想她能做什么能让他平安无虞,可他呢,在这么敏感紧张的时期不要命地跑到这里来,压根没想过被人发现怎么办,张口闭口便是对她的质问。
“我”
赵堂浔瞳孔骤缩,张开口又不知说什么,看她气得红彤彤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没有凶。是你是你抛弃我了。”
孟令仪气得想笑:
“谁抛弃你了?谁告诉你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很爱问凭什么?那你回答我,你凭什么这么揣测我?嗯?”
他握着她的手掌泄了力,被孟令仪狠狠甩开,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见他垂头丧气地看着她,似乎仍旧有气,却不敢质问她了,语气很是不忿:
“你让赵妙盈给赵堂禹送信,不是吗?”
“是,怎么了呢?”
赵堂浔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圈发红:
“你不可以这样。”
孟令仪抱着手:
“为什么不可以?”
他哑然,眨了眨眼,慌忙背过身,眼泪啪嗒掉下来:
“就是不行。”他声音冷硬,咬牙切齿:“那我会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孟令仪呼吸急促,想骂他,又忍不住想笑,声音仍旧严厉:
“你幼不幼稚?你问过我写了什么吗?你能不能冷静点啊?你唉你以前不是很理智吗,遇上什么都像一块石头,你现在不能先想想再发作吗?你为什么认为我给他写信就一定是唉。”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么?你你既然有机会往外送信”
为什么不是给他呢?
赵堂禹,他凭什么?凭什么排在他的前面?他的胸腔里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把赵堂禹杀了,可是他不能,因为她在意他,就算他想杀他,看不惯他,却也要顾忌她,怕她不开心,怕她更加厌弃他
他猛地闭上眼,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给他送信,是因为,我想和他一起商量,能不能帮他登上帝位,如果我能做什么的话。”
孟令仪吊着心,希望四周没有眼线,压低声音和盘托出。
只见赵堂浔茫然,复又委屈质问:
“你为什么”
孟令仪连忙拉起他的手,一字一句:
“因为不论太子和四皇子登上帝位,都会对你赶尽杀绝,我是在为我们打算。”
他眸子里猛地一震,方才的失落情绪褪去,浮现欣喜:
“我们”
“对,为了我们,陛下时日无多,我不想坐以待毙。”
赵堂浔低下头,眼睛酸酸的,捏紧孟令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