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尔没吃过身体上的苦,表面正常的家庭带给她异于常人的精神胜利法。
周思茉从来不担心什么黄毛能骗走周思尔,她的妹妹太高傲,知道自己需要昂贵的物质供养生活。
但达得到她物质需求的人必须是个颜值顶尖还要符合她审美的人,那约等于无。
周思尔是没有理想型的概念的。她对同性恋爱避而远之,对异性恋鄙夷贬低,无非是遇见的样本不过如此。
哪怕遇见了喜欢的,第一个念头也不是尊重,更不会循序渐进。她只会占有。
是庄加文的话,周思茉很放心。
哪怕最后没成,周思尔都会因为这段交集成熟很多。
她依然是周思尔的家人,不会替庄加文考虑物质之外的东西。
无解的问题意味着还有更难搞的问题。譬如周希蓝。
“怪我。”
庄加文不让周思尔把衣服钩起来,“药膏要晾,不然全蹭在睡裙上了。”
就自己这么敞开算什么,周思尔不满意,“那你也脱了。”
庄加文:“我脱了干什么。”
周思尔还把自己的部位托起来,“是你弄的,凭什么就我一个人晾着?太过分了。”
她自己都觉得手感很好,摸了半天哼了一声,“为什么和你摸感觉不一样?”
庄加文很少这么失语,又被周思尔可爱得想笑。
一夜没睡的烦恼因为周思尔醒来消散,和周思尔一起,她总能短暂地忘却烦恼。
好像只要亲一亲送到嘴边的软肉就好了。
“能一样吗?”她叹了口气,一边收起药包。
周思尔不让她走,“你摸摸我。”
虽然身上还有破皮,但周思尔还是更喜欢那种感觉,以前有人说这种事上瘾她还嗤之以鼻,觉得不就是摸一摸有什么意思。
是庄加文摸就是不一样。
“不摸,等会你又疼了让我滚。”
庄加文太了解周思尔了,某种意义对方也是翻脸不认人,自己爽了就睡了,庄加文还要处理后续的烂摊子。
“我不会的,”周思尔又问,“你睡了多久?”
庄加文摇头,“给你处理完都快天亮了,外面很吵,也睡不着。”
这个山庄酒店地理位置好,但质量不怎么样。周思尔因为太累睡得和猪一样,如果不是周希蓝的电话,她或许能睡到中午,这时候也困了,眨着眼说:“下次我们去马尔代夫吧。”
庄加文笑了一声,没有明确的回应。
周思尔:“过来。”
庄加文的习惯是东西归位,这样能减少做家务的时间,周思尔就不一样,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喊庄加文比喊小爱同学更方便。
“还有什么需求?”
她说得像她来陪睡的,周思尔盯着庄加文的脸,摸了摸,手指戳到她眼下,嘀咕道:“有黑眼圈还这么……”
庄加文:“这么什么?”
周思尔垂眼,“喜欢。”
庄加文的笑容一顿,随后躺了上来,握着周思尔的手说:“再睡会儿吧,你也没睡好。”
周思尔心里失落,也没有勉强,她喜欢庄加文身上的味道,好像和她去哪里,都很安心。
但她忘了周希蓝是能让两任丈夫都跪在她面前哭的女人。
周思茉稳不住母亲,傅平烜也稳不住妻子。
庄加文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感受到了手机的持续震动。
她睁开眼,周思尔还在她怀里,呼吸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