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电梯很快,十七岁的庄加文下楼,还是一样。
她的车不见了。
虽然小区单元楼不同,这个未免太豪华了,这时候还有人牵着嘴筒长得像火车的大狗往里走,和她打招呼,“庄姐,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庄加文尴尬地点点头,等对方进了电梯,才缓慢走过去。
“这次信见鬼了吧?”周思尔打开门,示意对方进来,“坐吧。”
“庄加文不回来,你也走不了。”
“我不叫庄加文。”十七岁的小庄师傅还没有改名,她说:“我妈妈叫这个名字。”
对上庄加文的眼睛,周思尔又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了。
这是还没经历母亲去世、黎尔车祸的庄加文,她还以为自己努力工作就能赚钱治好母亲的病,以为和黎尔可以这样扶持着过一辈子。
周思尔的过去没这么多坎坷,但庄加文的过去总令她难过。
“以后改名了。”周思尔说完就后悔了,破绽太大。
“为什么?女孩问。
周思尔想了想:“因为你要做大明星,这个名字旺你。”
她生怕对方不信,扒拉出自己的工牌:“我是音乐公司的,明白了吗?”
小庄师傅没追问,她看了眼这个明显价格昂贵的房子,地毯都柔软得可怕,温馨明亮,落地窗玻璃还贴着生日快乐。
她问:“你生日吗?”
周思尔倒在沙发上,她的裙子翻折也无所谓,平时就是这么肆无忌惮的。
庄巧移开目光,不去看对方半个屁股上的咬痕,“生日快乐,周小姐。”
“这么客气,你也喊我老婆就好了。”周思尔捏着自己的长卷发,笑着看向拘谨到不敢坐下的女孩,“来啊,坐我这里。”
她拍的还是自己的肚子,送气的小庄师傅觉得自己预感没错,这里就是个盘丝洞,妖精明明有妻子,还要勾引她。
“谢谢,不用了。”女孩抿着唇,充满对新环境的紧张,周思尔逗她简直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痛苦,干脆赤着脚去倒水了,问:“你想喝什么?白的还是红的还是橙的?绿的也有。”
小庄师傅:……
她不太确定这里是不是有毒,摇头是最安全的。
二十六岁的周思尔依然有减不下去的小肚子,还是喜欢漂亮的饭、餐具和甜品,所以不会像庄加文过生日那样只吃巴掌大的小蛋糕,哪怕浪费也要订六寸的两个人吃。
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蛋糕,庄加文不吃她就吃两天,总能吃完。
“喏,小庄,这是我的生日蛋糕切块。”周思尔一直赤着脚,刚才女孩就发现她脚踝有银饰了,走路的时候声音很清脆。
可她屁股还有奇怪的痕迹,那……岂不是……
年轻的庄师傅低头,不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她看着木质托盘餐盘里的切块蛋糕和一杯白水,问:“白的是什么?”
周思尔蹲在地毯上看她的表情,“白的是酒。”
“那我不能喝。”小庄师傅拒绝很快,周思尔这才笑出声,“骗你的,柠檬气泡水。”
“你最爱喝的,0糖0脂。”
她的「你」肯定是她说的老婆。
捧着杯子的女孩很有自知之明,又不懂自己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
从房子、家具、电视、餐具……各个部分都很昂贵的住所,到周思尔不菲的项链,不识货的庄加文也认得出她脖子项链的logo,黎尔就想买真的,但每次买的都是A货。
“想看什么电视?”周思尔也不打扰她吃东西,又拿了一些冰箱里的食物,摆满茶几,像担心过去的人没吃饱饭一样。
“不看。”气泡水确实好喝,蛋糕是栗子口味的,烩饭似乎热过,冒着热气,全是十七岁庄加文没尝过的东西。
糖分令人愉悦,饱腹令人满足,小庄师傅吃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