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还不如回去掏一把刀跟时间溯行军拼杀呢。
冬树抬头看向头顶,阴沉沉的天空,上面的裂痕若隐若现,却又流光溢彩,似乎是什么东西一直在缝缝补补。
这个世界现在简直就跟个玻璃球一样,到处都是裂痕,而用胶水将这些裂痕粘好,又哪里是简单的事情。
“原来你很讨厌这份工作吗?”
太宰治一张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小孩子一样眨巴着眼睛,努力吸引注意力。
瞧着太宰治幼稚的样子,冬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是的,你是怎么做到首领这个位置的呢?”
“是靠你的坚持不懈吗?笨笨的。”
“喂——!”
她的话毫不留情,也果断的激起一旁中原中也的情绪。
太宰治抬手阻止,中原中也一口气不上不下,却也只能自己咽了回去。
“嗯……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呢?”太宰治摸了摸颈脖上的红色围巾。
软绵绵的布料并不像它所代表的身份那样冰冷而无情,就算是鲜艳的红色,却并不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这只是一条围巾。
他说:“大概是想坐,便坐到这个位置了吧?”
*
天阴沉沉的,没什么气色。
城市一点点的恢复原状,但某些部位却还是一眼看过去像废墟一样。
冬树踢开挡路的石子,付丧神们默默跟在她身边。
脚步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动作,便再没了其他声音。
她想不明白太宰治整个人。
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思维,就算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时候,她都没有看懂这个人。
既是阴郁的,又是带着些活泼与任性的。
能站在双方对枪的环境中,神态自若的打着游戏,却转头又能果断发出死亡的命令。
鸢色的眼瞳里,也从来没有倒映出她的样子。
哇……难不成他的真身是鬼吗?
冬树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抓住一边五虎退的手,像是没有安全感,一般一点一点地握紧。
最后,犹嫌不足一般,直接十指相扣,整个人都靠在了短刀的身上。
“主……?”敏感的小短刀疑惑的支住自己的身体将突然发出,依赖的主人抱进怀里,他没有反抗身边的小老虎们,也渐渐的围在了冬树身边。
“没事,让我抱一下。”冬树加下自己胡思乱想的想法,深深吸了一口自家刀身上的安全感,整个人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压切长谷部一皱眉,顿感事情不对,整个人动作迅速的靠拢过来,占据冬树身后的好位置。
三日月宗近:“……”
鹤丸国永:“……”
两刃对视一眼。
算了,不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刀一般见识。
太宰治和中原中被付丧神们隔绝在外。
身着黑大衣、脖带红围巾的首领静静站在一边,他抬着眼睛看向因为一点不适就被众星捧月般包围的女孩。
眼中透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当冬树抬起眼睛,与对方对视上时。
那是许多的恍惚。
就像对方在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