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江屿晚艰难吐出三个字。
“好…很好!”皇甫泽扔下手中的鞭子,看着全场在座的所有人——
“谁若是能把他嘴撬开,本太子赏黄金万两。”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大多平民百姓哪见过这么多钱,此刻谁都顾不上欣赏什么美人了,争先恐后去抢皇甫泽留下的鞭子,都想拿到这笔横财。
“快说!”一鞭。
“多有得罪,想少挨打你就直说吧。”两鞭。
“臭卖国贼,这会倒是有骨气了!”三鞭。
“我呸,倒霉胚子,我还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了。”四鞭。
江屿晚被抽昏过去,可没过多久,被强行用冷水泼醒还是继续挨鞭子。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肉,他麻木了,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再来一鞭,应该就可以解脱了吧。
江屿晚默默想着。
有人见用这种办法毫无作用,便积极的建言献策:“这种刑罚太轻,不如断他一只手,砍他一只脚,我看这人肯定就能招了。”
“这…这不好吧,太子殿下可没说让我们打死他,而且这样的美人缺手缺脚也太可惜了。”
“能拿钱谁还管得了这些?”那人轻蔑道:“黄金万两能买不少姿色比他更好的美人儿。”
江屿晚昏昏沉沉听着旁人的议论,心里有些想笑。
你们…还真是相信皇甫泽的鬼话,若我今日死了,你们也别想从这水镜台出去。
从天明到天黑,依旧江屿晚没吐出一个字。
皇甫泽从高台走下,再次来到江屿晚面前:“你还不肯认错么?”
江屿晚道:“我何错之有?”
皇甫泽看着江屿晚如此嘴硬,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我真是小看你了,江屿晚。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为了他撑到什么时候。”皇甫泽凑近捏起江屿晚的下巴:“江屿晚,你说你对他这么好,当时怎么不跟你的小情郎一起走呢?”
江屿晚边咳边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太子殿下真会说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情郎。”
皇甫泽道:“他叫安笙对吧?”
江屿晚浑身一僵。
“听说他还是墨国将军的儿子,落难后改名换姓在依郡做了奴隶。”皇甫泽道:“我倒是没发现,你对他情根深种,这三年你竟一直在搜寻这人的下落。”
江屿晚道:“殿下在说什么,我倒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阿晚。”皇甫泽摩挲着他的下颚:“我觉得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装傻么?”
江屿晚眸子一暗:“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杀了我。”
皇甫泽道:“死到临头,还要护着你那情郎,你可真是痴情的紧。我不会杀你,但你猜我会不会杀了他?”
江屿晚心里一紧。
皇甫泽继续笑道:“你放心,我会把他的命留到你愿意回到我身边的时候。”
“阿晚,你自己心里应该能掂量清楚吧?别让我再失望了。”
江屿晚自水镜台之后,三年在皇甫积攒的全部人脉财产全部功亏一篑。
当然没人替他可惜,只觉得他糟了报应,罪有应得。
可江屿晚却无所谓。
安笙的确是他好不容易在依郡找到,冒着被暴露的风险赎他身子,送他回了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