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开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棠艺暖的脸颊也马上就肿了起来。
疼痛让懵逼的棠艺暖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什么，她捂住脸颊，哭了出来：“妈，你干嘛打我？”
“不是！”苗澜心疼地将棠艺暖抱在怀里，语无伦次解释，“妈不是想打你，妈是想打姜姒那个贱人！”
姜姒和秦小婉对视一眼，没忍住笑出声。
这一笑，更是惹恼了苗澜，她瞪棠云生：“棠云生，你还是不是男人？！看我们娘俩被欺负，你就那么无动于衷吗？”
棠云生蹙着眉看着这一出闹剧：“苗澜，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你那跋扈的脾气？”
苗澜气得脸都涨红了：“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
“棠家和裴家刚联姻，风头正盛，万一被狗仔拍到了，你觉得裴家会高兴？”
这话，终于成功让苗澜冷静下来，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片刻，拉着棠艺暖，气呼呼上车。
棠云生等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才走到姜姒面前，口吻和善，和五年前甩她一巴掌的男人，仿若两人：“阿姒，你大妈刚才的确太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姜姒看也不看他，拉着秦小婉上车了。
棠云生目送着车子远去，才上车。
车内，苗澜咬牙切齿看棠云生：“棠云生，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棠云生：“你还没闹够？”
苗澜平日是绝对不会失控的，但姜姒还在国内这点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深深地闭上眼睛，凉凉开口：“好，我不闹，但是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姜姒是有多嚣张，我要是不给她些苦头吃，她还真当我好欺负！”
棠云生语气焦急：“你要做什么？”
苗澜一听，轻嗤：“放心，会给她留条小命的。”
棠云生攥紧的拳头，却并未松开。
窝在苗澜怀里抽泣的棠艺暖，在听到这话时，却偷偷勾起唇角。
有妈咪出面，她就不用担心姜姒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会继续纠缠她的阿砚哥哥了。
车内三人，各怀鬼胎，往家而去。
而此时在另外一辆车里，搂着姜姒手臂的秦小婉忽然出声：“阿姒，你有没有觉得刚才裴砚他妈很奇怪？”
姜姒：“哪里奇怪了？”
“她听说裴砚爷爷原本是打算让你和裴砚联姻这件事，竟然不深究，就这么轻轻放过，不像是她做事的风格。”
姜姒眼角的笑意扬起：“连你都看出来了。”
秦小婉粉拳轻轻敲打姜姒肩膀：“宝，你这话什么意思？”
“夸你聪明，”姜姒笑笑，片刻，收敛起眼底的笑意，看着窗外，勾起唇边，低低道，“真有意思。”
秦小婉没听清：“阿姒，你说什么？”
“没什么。”姜姒转头看秦小婉，眉眼弯弯。
其实，她之所以告诉裴母，不过是吓唬吓唬苗澜。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裴家作为京都大族，门第之见是很深的，棠家并非联姻首选，但裴母在知道，裴砚爷爷当初是想要和她订下婚约时，竟然没有以此指责棠家作假，而是轻轻揭过去，确实是太奇怪了。
她完全可以以此为契机，切断和棠家的联姻，而至于她，就更容易打发了，她是私生子，老爷子又去世了，裴家是绝对不会接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