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一声令下,前锋军如潮水般涌出。汉军左翼佯作不支,节节后退。廉颇见状,心中暗喜:“果如我料,李靖欲诱我深入!”
当即下令全军压上,务必要一举击溃其左翼。
然而,就在赵宋大军深入敌阵十余里之际,忽听四面号角齐鸣,杀声震野!左侧山谷之中,霍去病亲率三千轻骑如雷霆般杀出,直扑赵宋粮道;右侧密林深处,徐晃领重甲步兵突袭庞暖伏兵,将其打得措手不及;而正前方,李靖早已调转阵型,飞羽军团万箭齐发,箭雨遮天蔽日,瞬间覆盖赵宋前锋!
“不好!中计了!”廉颇面色剧变,急忙挥旗收兵。
可为时已晚。羌部骑兵已从后方杀至,切断退路;檀道济亲率精锐直插中军,欲取廉颇首级!
十万大军,陷入重重包围,阵型大乱。
“主帅!快走!”韩重明拼死护驾,率亲兵断后。
廉颇仰天长叹:“吾一生用兵谨慎,今日竟败于一‘怒’字之下!赵匡凯、赵匡武因怒出战,我因情出兵,皆违兵法,岂有不败之理!”
话音未落,一箭破空而来,正中其肩。老将踉跄一步,仍屹立不倒。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北方天际忽现一片黑云,滚滚而来。战鼓声如闷雷滚动,大地为之震颤。
“那是……什么?”檀道济眯眼望去,神色骤变。
只见一杆赤红大旗迎风招展,上书“薛”字,旗下铁骑如龙,奔腾如海。为首一将,银甲白马,手持方天画戟,正是薛仁贵!
“薛仁贵?他不是被石守信挡在河西道边境了吗?”李靖脸色一沉。
传令兵飞马来报:“启禀大帅!石守信已于昨日战死,薛仁贵突破防线,七万大军正全速驰援阳西道!”
李靖猛拍案几:“该死!赵匡胤留石守信五万兵马,竟是为了拖延时间,而非真正阻击!薛仁贵早有图谋,故意示弱,诱石守信出击,一战而定!”
檀道济急道:“如今廉颇虽败,但尚未全歼,若薛仁贵赶到,内外夹击,我军反受其害!”
李靖果断下令:“全军撤退!放弃围歼,保存实力!传令郭子仪,立即撤围宗泽,全军向关东方向集结!”
号角声起,汉军迅速有序撤离战场。飞羽军团断后,箭雨压制追兵;徐晃、霍去病掩护主力撤退,井然不乱。
廉颇虽侥幸脱险,但十万大军折损近半,仅余五万余残兵败将,退回阳西道大营时,已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迷。
而薛仁贵大军抵达战场时,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下马跪地,焚香祭奠阵亡将士,眼中含泪:“诸位英灵在上,薛某来迟,致尔等惨死于此,此仇不共戴天!”
随即,他召集诸将议事:“李靖虽退,但元气未伤。如今赵宋局势危如累卵,单凭我一人之力,难挽狂澜。必须尽快与常遇春、冯异会师,共图大计!”
此时,关东道。
赵匡胤终于回到都城,城门之外,百姓跪迎,哭声震天。他扶棺而入,将父亲赵长风与兄长赵长风的灵位供于宗庙,三日不食,痛哭失声。
第四日,他召集群臣于金殿,目光如冰:“蓝玉杀我父兄,此仇不共戴天!传我诏令:凡斩蓝玉者,封国公,赏万金,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另,加征三州壮丁二十万,扩军备战!”
宰相赵普劝谏:“陛下,如今国力疲惫,百姓困苦,若再大举征兵,恐生民变。”
赵匡胤冷冷道:“若无国,何来民?宁可百姓怨我一时,不可江山亡于一旦!”
他转身望向殿外苍穹,低声自语:“赵长风已死,赵桓已死,赵氏血脉凋零……若再失关东关西,赵宋便真的亡了。”
就在此时,急报传来:“启奏陛下!常遇春、冯异大军已破潼关,正向洛阳挺进!薛仁贵亦率军东进,意图夹击我军!”
赵匡胤猛地握紧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即将到来。
而远在北境中行关,苏定方正立于城头,望着南方烽火连天,轻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赵宋气数将尽,汉室复兴在即。只待常遇春拿下洛阳,我便可挥师南下,直取汴京!”
风起云涌,群雄并起。乱世之争,终将归于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