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点点头。
薛知欠走出苏晨工作室。
外面是燕京的冬天，冷风刮在脸上，生疼。
他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脑子里全是苏晨刚才说的那些话。
“垃圾。”
“没骨气。”
“不配做音乐。”
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疼。
但这种疼，让他清醒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
翻到前女友的名字。
他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悬在删除键上。
犹豫了很久。
最后，他按了下去。
删除成功。
他把手机揣进口袋，转身往地铁站走去。
路过一家烧烤摊，他停下了。
老板还是那个中年男人。
“小伙子，又来了？”
“嗯。”薛知欠坐下，“来二十串羊肉串。”
“好嘞。”
老板烤着串，“上次那个人找到你了？”
“找到了。”
“怎么样？”
“还行。”薛知欠端起啤酒，“他让我写首歌。”
“那你得好好写啊。”老板笑了，“别辜负人家的期望。”
薛知欠没说话。
他只是低头喝着酒。
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那首歌了。
旋律，歌词，编曲。
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成型。
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开始打字。
“你说我是垃圾，我承认。”
“但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不是废物。”
“我是薛知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