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去……已经被抹去了。”他喃喃道。
“不。”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是人间剑主。
他的虚影浮现在叶无名心头：“你的记忆不在这里，在天命塔第九层。那里封印着你真正的过往??你如何战死，如何被剥夺一切，如何被命运重新唤醒。”
“所以……我必须登顶？”叶无名问。
“是。”人间剑主低声道，“但你要做好准备。当你找回全部记忆时，你也可能……失去现在的自己。”
“我不怕。”叶无名握紧命剑，“如果忘记过去才能活得痛快，那我宁愿痛苦地清醒。”
第七百阶，因果反噬降临。
他们的每一个选择，开始回溯影响现实：杨辰救叶无名，导致仙宝阁提前暴露；白璃放行命墟，引发观玄宇宙震怒；古玄三兄妹追随叶无名，使得祭族余孽再度被追杀……
“你们后悔吗？”叶无名问。
“不。”杨辰摇头，“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拉你一把。”
“我也是。”白璃道，“哪怕全天下都说我错了，我也认。”
古玄咧嘴一笑：“反正我们早就没家了，不如跟着前辈闹个天翻地覆！”
叶无名笑了。
他抬头望向第八百九十阶，忽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五个？”
四人一怔。
“为什么不是别人？”叶无名继续道，“为什么是杨辰在仙宝阁救我？为什么是白璃恰好执掌观命剑？为什么是古玄三兄妹拥有残缺命格？为什么我能被命运选中？”
“因为……”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是有人安排的？”
“不。”叶无名摇头，“是命运选择了我们。它让我们分散在不同地方，经历不同苦难，最终汇聚于此。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代表一种‘不可能’。”
“杨辰，你是书院弃徒，却敢质疑权威。”
“白璃，你是执法者，却愿为一人违律。”
“古玄，你们是败族余孽，却仍想抬头看天。”
“而我……”
他抬起手，命纹熠熠生辉。
“我是被杀死过一次的人。”
“所以我们五个站在一起，就是对‘命运’最大的嘲讽。”
“所以我们才有资格，踏上这座塔。”
最后一阶，终于抵达。
塔门前，站着一道身影。
身穿玄裙，面容温婉，正是彼岸深处那位女子??叶无名的母亲。
“娘……”叶无名声音微颤。
素裙女子望着他，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我儿，你终于来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现身？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走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