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士兵齐刷刷的点头,这一回,他们是真的集体都听明白了。
其实,这中间的道理,唐平一开始也并不完全懂,甚至也像这些士兵一样,渴望着在封城行动中立下大功,更进一步。
是这次带队出发前,已经。。。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车灯劈开前方的黑暗,两道光束在蜿蜒山路上摇晃前行。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指节发白,油门却踩得极稳。老婆坐在副驾,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递来一瓶水。我没接,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得说不出话。
三叔走了。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无数遍,可始终落不到实处。前天吃饭时他还笑着骂我爸:“你这老东西打牌赖账,等我出院非赢你三千不可。”那声音还在我耳根子嗡嗡作响,怎么人就没了?
“李晌……”老婆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盖过,“你别太逼自己。”
我没回答。不是不想,是不敢。一开口,怕眼泪先掉下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我没掏。这个时候,除了工作不会有别人联系我。而我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工作。
可它偏偏又震了一次,固执得不像寻常通知。
我咬牙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未知号码:未接来电×3】【语音留言1条】。
手指悬在播放键上迟疑两秒,点了下去。
“李队,我是唐平。”低沉冷静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背景有隐约警笛,“七监出事了。运尸车半路失踪,机务处女俘虏不见踪影,现场只留下一滩血和……你的配枪弹壳。”
我猛地一脚刹住!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整辆车横在路中央。后视镜里,远处headlights正快速逼近。
“怎么了?”老婆惊叫。
我没理她,心跳如擂鼓,耳朵里全是唐平接下来那句话:
“还有……陆山专员,不是遇袭,是他自己引爆了押送车。他根本没死。他在逃,而且……他临走前说了句‘李晌该醒了’。”
轰??
脑子里像是炸开一颗雷。
陆山没死?他自己炸的车?他说我该醒了?
什么叫做“该醒了”?!
我浑身血液倒流,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这不是案件,这是陷阱。从头到尾都是。三叔的死、甲流住院、突然离世……一切发生得太巧,巧得像是有人在背后推着时间走。
我忽然想起三天前那个电话。
我爸说三叔住院,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又是喝酒喝的,年纪大了还不知道惜命。”可问题是??三叔根本不喝酒。他糖尿病十几年,连啤酒都不敢碰。
有人冒充我爸给我打电话。
这个认知让我头皮炸裂。如果那通电话是假的,那三叔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还是说……他根本没病,而是被人控制了?
我立刻拨回家里号码。
嘟??嘟??
无人接听。
再打我妈手机。
关机。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调头。”我猛地打方向盘,轮胎尖叫着调转方向。
“不去医院了?”老婆愣住。
“医院是圈套。”我咬牙,“三叔不在那儿。他们想把我引过去,就像引陆山一样。”
车子重新冲进夜色,速度比来时快了近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