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其青的手臂用力到有些发颤，向杉甚至以为他哭了。
向杉担忧地看着他：“77，你是不是想起你家狗狗了？”
顾其青小时候养过一只柯基，他那时经常跑到顾其青家里跟他一块儿陪狗狗玩。
后来顾其青家里遇到一些变故，柯基被他父亲送人了。
柯基被送走的那天，顾其青也是像现在这样，眼睛红着，却没有掉下一滴泪。
顾其青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不是。”
向杉抬起手来，拍拍顾其青的后背：“我刚不是说了吗，以后我们去救助更多狗狗，也可以时常去基地看望那些流浪猫狗，就和我们养了一大群猫猫狗狗一样啦。”
他看过社团的资料，冬大和社会上的救助组织联合租下了一个基地，用来收留一些无家可归且没被领养的流浪猫狗。
顾其青嗯了一声，把他的手从自己后背拉过来，轻轻牵着。
“现在去哪儿？”他问。
“我请你吃东西！”向杉眼睛很亮地看着他。
“你请我吃东西？”顾其青缓缓重复。
“对啊，庆祝你加入学生会，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向杉反客为主地拉着他的手，还晃了两下。
“我还没有确定已经加入学生会。”顾其青慢慢地说，“之前你说的庆祝，就是吃东西么？”
向杉略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只请你吃东西的意思，我刚好有点饿了，要不吃完东西我们再干点别的？”
顾其青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好，你想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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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团大战场地出去便是西门外的美食街。
这会儿刚到上午十点，向杉拉着顾其青先去了小吃街，边吃边逛。
向杉拿着几串里脊肉，手腕上还挂着打包好的烧烤，顾其青则端着两杯奶茶。
向杉把手中的里脊肉几口吃完，把串子扔进垃圾桶，掏出纸巾擦擦手指，顾其青把奶茶递过来，吸管抵在他唇边。
向杉用力吸了一口奶茶里面的椰果，发出满足的声音。
“77，你怎么不吃东西啊，”他指着顾其青手中另一杯奶茶，“奶茶也不喝。”
顾其青说：“我喝了。”
然后在向杉的注视之下低头喝了口奶茶。
向杉又拿出一串烤肠，顾其青望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了口烤肠。
“你拿着。”向杉把烤肠递给他。
顾其青背过身去，三两口吃完了烤肠，再把串子扔进垃圾桶。
向杉笑了起来，他拉着顾其青的手往一旁走，问他：“77，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在路边站着吃东西？”
顾其青拿纸巾擦擦手指，迟疑着，嗯了一声。
“我们去那边大排档再吃点东西吧，坐在小板凳上，就在街边，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吃东西，”向杉指向一家店铺，“你一定也会感觉很新鲜。”
他们朝着那家大排档走过去，向杉兴致勃勃地说：“刚才我是跟你说笑的，你如果不想坐在街边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坐到门里的位置。”
顾其青笑笑说：“不用，如果你想坐在街边，我陪你。”
向杉愣了愣，小声感叹：“11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顾其青看向他：“卓亿跟你说什么？”
向杉脑海中浮现出跟卓亿聊天时，他说的那句：
-你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喜欢做什么，就这么简单。
他用力摇了摇头：“没，我只是突然想到别的事。”
卓亿的话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