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很多次了，不想结婚。”陈锋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她前一段婚姻伤得太深，对男人、对家庭都有阴影。但她喜欢孩子，也喜欢我。所以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方式??不要承诺，只要一个孩子。”
孙小蕊点点头：“她很勇敢。”
“是啊。”陈锋感慨，“她们每一个都很勇敢。吴梦婷敢放弃安稳生活跟我在一起；你敢接受我这种烂人；赵梓璇敢为我辞职搬家；林玉娇敢冒着高龄风险为我生孩子……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哪来的福气，能让这么多优秀的女人为我付出？”
孙小蕊笑着靠在他肩上：“因为你值得啊。你善良、有能力、不花心、对每个女人都认真对待。虽然你不会给她们婚姻，但你给了她们安全感。她们知道，跟着你，不会受苦，不会被辜负。”
陈锋苦笑：“可我还是觉得亏欠她们。”
“那就用行动去弥补。”孙小蕊抬头看他，“比如明天去见林姐的时候，别想着任务完成就行。用心一点，让她感觉到你是真的在乎她，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陈锋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柔软。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他不能给任何一个女人完整的婚姻，也无法做到专一。但他可以尽力让每一个爱他的女人，活得体面、安心、幸福。
这才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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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锋便驱车前往林玉娇位于南湖新区的别墅。
昨夜下了场大雨，今晨空气格外清新。路边梧桐叶上挂着晶莹水珠，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光影。车内播放着轻音乐，陈锋心情不错。
林玉娇早已在家等候。她穿着一件米白色丝质睡裙，头发随意挽起，素颜却依旧美得惊人。见到陈锋进门，她迎上来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胸口：“你终于来了。”
“让你久等了。”陈锋轻抚她的背。
“没有久等，是终于等到。”她仰头一笑，“走吧，进屋说话。”
客厅里已备好早餐：现磨咖啡、牛角包、水果沙拉，还有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那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知道他肠胃不好。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饭后，林玉娇牵着他走上二楼主卧。
窗帘半掩，光线柔和。床上铺着浅粉色床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准备得很充分嘛。”陈锋调侃。
“当然，”她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这可是关乎我们未来宝宝的大事，怎么能马虎？”
陈锋低头吻住她。
这一吻绵长而深情，不像以往只为欲望，而是带着某种仪式般的郑重。他们都知道，今天不只是肉体的结合，更是情感与生命的交融。
许久之后，衣物落地，身体相拥。
窗外鸟鸣清脆，屋内喘息交织。
两个小时后，陈锋躺在床头抽烟（这是他极少有的习惯，只在情绪波动时才会抽），林玉娇赤裸着上身趴在他胸口，手指绕着他胸膛的汗毛打圈。
“你在想什么？”她问。
“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孩子，你会怎么叫他？”陈锋掐灭烟头，将她搂紧。
“如果是个男孩，就叫‘陈念’吧。”她轻声说，“念着你，也念着这段缘分。”
“陈念……”陈锋喃喃重复，眼眶竟有些发热，“好名字。”
她抬头看他：“你哭了？”
“没有。”他别过脸，嗓音微哑，“风吹的。”
林玉娇没拆穿他，只是静静依偎着他，仿佛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良久，她忽然说：“我不想让孩子将来问我，爸爸在哪里？所以我希望你能经常来看他，陪他长大。不需要名分，只要你人在。”
“我答应你。”陈锋握住她的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缺席他的成长。”
她笑了，眼角有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