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变成恶魔之后，既然是惊慌失措的情况，为什么没有再变回人形呢？
哪怕被捉奸在床，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下体或者胸口吧？
这种下意识的警惕心是个人都会有的。
为什么李阳当时没有下意识再变回来。
因此，顾子义眼中怀疑他们变成恶魔是不可逆的。
可如果是不可逆的，他身上的技能又怎么解释？
顾子义纠结啊，想得头皮发麻。
他很想告诉齐葬侯这件事情。
齐葬侯即便顾念他的关系，不对他出手，会不会把他囚禁起来？
告诉齐葬侯之后，以马常为首的拜神教一个都逃不出。
还有那个秘密的拜神教据点，将会被一扫而空。
地华区那边也会经历巨大的清理。
但！但是能保证马常不会有后手么？
马常老奸巨猾，万一留下什么线索，他顾子义也是恶魔的消息传出去，齐葬侯迫于世俗压力要不要杀死他？
这些问题像是一座座山一样堆积在顾子义的心头。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怎么是好。
乱糟糟的情绪扰得他无心睡眠，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好几次，床板被压得“吱吱”响，顾子义也没有做出一个清晰的决定。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有一个念头却越来越急切地浮现在脑海当中。
那就是马常和顾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两个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顾爹被清扫出了炎神学府。
如果“恶魔化”这种事情和顾爹有关系的话，那么顾子义可不可以“逆恶魔化”呢？
如果能在齐葬侯知道这一切之前处理好，他顾子义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他正是在怀着这样心情的情况下，给顾爹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