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艾莉丝传来最新情报:“赵立群刚刚试图登录你的私人邮箱,使用的是你曾经授权给他的应急访问密钥。他在查找近期出行记录和财务审批文件。”
“让他查。”我说,“给他一份虚假的日程表,写明我将在三天后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移交权力,并赴欧洲‘休养身心’。”
“你要引他出手?”
“没错。”我站起身,走向甲板,“他知道我掌握了什么,也知道月娘回来了。只要他认为我即将退出舞台,就会急于向上级汇报,甚至亲自联系上线。那时候,我们就知道谁是他在‘资本联盟’里的对接人了。”
夜幕降临,海风呼啸。
我站在船头,望着远方漆黑的海面。
这场战争,早已超越个人恩怨。它关乎下一代是否还能拥有自由意志,关乎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的未来是否会沦为一群幕后巨鳄的试验场。
而我,必须成为那道光。
第二天清晨,我在船上召开了首次“自由灯塔基金会”筹备会议,通过加密视频连线刘队长、破军、艾莉丝及几位可信的法律专家。
会议决定:
一、立即启动对林娇娇、纪小静及其他疑似目标儿童的紧急保护计划,采用“心理评估+强制监护”模式,由基金会提供庇护所;
二、联合三家独立媒体,准备分批次曝光“星轨计划”证据,制造持续舆论压力,迫使上级成立专案调查组;
三、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愿意作证的前研究人员与幸存者,组建国际人权诉讼团队,向联合国提交控诉书;
四、秘密联络军方内部知情人士,确认是否有军队高层涉及“可控士兵”项目试验。
会议结束时,刘队长单独留下:“蒋正南今天召见张邦兴,两人密谈四十分钟。监控拍到张出门时脸色铁青,直接去了赵立群家。”
“鱼上钩了。”我淡淡道。
“要不要抓现行?”
“不。”我摇头,“让他们继续演。等赵立群把情报送出去,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资本联盟’代理人。”
三天后,我如期召开新闻发布会。
现场座无虚席,全球数十家主流媒体直播。
我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衬衫,站在聚光灯下,神情平静。
“各位,”我说,“今天我不是以星辰集团CEO的身份站在这里,而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儿子,一个城市的儿子。”
台下安静下来。
“五年前,我接手星辰,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遗愿??那个人,是我的母亲。她临终前对我说:‘别让人把这座城变成牢笼。’我当时不懂,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她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停顿片刻,目光扫过镜头。
“所以,我决定辞去一切职务,将星辰集团交由董事会托管。从此以后,我将以普通公民的身份,专注于推动社会觉醒与精神自由的事业。”
掌声响起,有人动容落泪。
而在屏幕之外,我知道,有人正在咬牙切齿。
当晚,赵立群再次尝试访问我的加密文件库,并在凌晨两点,通过一台伪装成快递员电动车的无线终端,向一个位于卢森堡的IP地址发送了一段长达十八分钟的语音报告。
破军带队追踪信号来源,最终锁定其使用的中继基站??正是市政府应急指挥中心的备用网络节点。
**张邦兴仍在使用“星轨”系统。**
更重要的是,语音中提到一句话:“目标确认将于下周启程赴欧,届时可在法兰克福转机时实施‘净化程序’。”
他们要在我“流亡途中”灭口。
我笑了。
“通知所有单位,”我对讲机里传出我的声音,“行动代号‘逆光’,正式启动。”
“是!”
这一次,我不再躲避。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一个他们亲手培养又企图抹除的人,如何亲手终结这个延续了二十五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