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与诸位梳理清楚，引马腾、韩遂这等汉贼前来攻伐汉都，到底是为了匡扶汉室，还是又一次引狼入室！”
钟繇的话使三人脸色涨红。
按照以往的立场，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去帮助董卓，背叛友人。钟繇摇头。“这一次，是贾令君亲自前往前线督粮，一应细节，都未曾与我言说。”
“待诸位忠君爱国之士杀死董贼后，王司徒自然可以重归朝政。到时候你我凭借这等功劳，不说能够封侯拜相，也至少是九卿之一的重臣！若是能使汉室中兴，便是晋升三公也不是没有可能！三公九卿这等两千石的职位，难道不比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来的威风吗？”
对嘛！难道没了董卓，情况还能更糟糕吗？
一方是残暴的董卓。
三人并不是无所事事，过来找钟繇自爆身份。
疯子！
那位大汉天子，曾经告诉过他——
刘范的动作立刻引起钟繇的警惕。
“刘兄为何以为……若是马腾、韩遂之流攻下长安后，他们会继续听从王司徒之令，恪守规矩？你们难道不担心他们会是第二个董卓吗？”
刘范依旧不依不饶，长剑锋芒已然露出。
“刘兄何必如此？我钟元常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
“我之前趁着你与贾诩进宫时翻遍了尚书台，却依然没有任何踪迹。不过想必元常你必然是知晓的吧？”
“元常，无论如何，难道有可能比现在董贼当政的情况更糟糕吗？”
钟鼓喤喤，星汉漫漫。
他有些不理解刘范的乐观。
“朕是大汉的天子，所以就要庇护大汉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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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
当然有！但钟繇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答了。
见钟繇沉默，三人还以为自己是将钟繇问的哑口无言。
但如今生的这些事，让钟繇忍不住怀疑，往日的信念，这些人的作为，到底是不是对的？他钟繇，到底该站在哪边？是王允？还是董卓？还是朝廷？钟繇恍惚间，身形一个趔趄，险些要栽倒过去。
……
“我钟繇，毕竟还是天子的百姓！是大汉的臣子！”
“其实这次来，就是想请你再帮一次忙。”
钟繇张张嘴。
他分不清啊！他真的分不清啊！一方是王允、士人、昔日的汉贼马腾、韩遂。
“一日食君禄，自当一日分君忧！”
“此事，毋需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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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