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楼时就感觉到了,现在隔着被子也还是戳得他难受。可贺行山只是吻他,再把他往怀里团了团,亲亲他的额角:“我去做饭。”
宋敛星过于震惊,都忘了要有什么反应,看着贺行山就这么走了。?
他掀开被子站起来,打算追出去。
但拧了拧门把手,没打开。?
他尝试了里面的反锁按钮,依旧没开。
把锁来来回回拧了几圈,厚重门板一动不动,铁铸成的一样。
宋敛星终于确定——自己被贺行山锁起来了。
锁在他房间里了。
小星亮晶晶没说错。
哪怕是这种时候,他想到的也不是肢体纠缠水乳交融,就是一门心思想把自己锁起来。
宋敛星盯着门板短暂失神,心想,这个行为可真贺行山。
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他索性也不尝试了,回身仔细观察这个房间。
贺行山做好饭再进来时,发现床上被子摊开,一角落在地上。而本该被被子裹着躺在床上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一切思绪都离他远去,发现猎物不见的野兽依靠本能,警惕的在自己的领土巡视。
阳台没人,床边地上放着鞋袜。衣柜被打开,现在都没关上。
他顺着往前走,看到卫生间的灯亮着,现在传来潺潺水声。
一点没冷静下去,哪怕知道家里完全没有浴缸,没有积水不会有溺水风险,他还是站在门口,目光死死钉在玻璃窗上,似乎想透过磨砂玻璃看到里面的场景。
水声渐歇,贺行山的呼吸也跟着停住。
浴室里,宋敛星擦掉镜子上的水汽,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拿起一边衣架上的衬衣,慢条斯理披上,从下往上扣扣子。
手上还沾着水汽,纽扣也湿漉漉的,滑得他捏不住。于是很随意扣了三颗,他就停了手,拉开浴室门。
热气扑面而来,和着热气一起出现的,是同样泛着潮气的人。
贺行山眉心直跳,垂在地上的目光看到赤着的脚、沾着水珠的脚踝。
一路往上,笔直纤细的小腿、垂到大腿根的衬衣衣摆、白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莹润大腿肉,贺行山仓促移开视线。但一抬眼,看到的是大开的领口,发丝往下滴水,落在白衬衣上,布料变得透明,贴在白皙皮肤上。
宋敛星还无辜看着他:“你锁了门,我又不能回房间,只能先用了你的浴室穿了你的衣服。”
贺行山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认真给他擦头发,声音暗哑:“没关系。”
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不会以为我在和你道歉吧?
宋敛星挑了挑眉头,顺着他的力道垂下头,确认了一下。
挺有反应的。
这都是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如果贺行山真……
还没想好,又被贺行山掐腰抱起来,放到床头坐着。贺行山把做好的饭递过来——一只巴掌大的紫米饭团。随后又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
他还真能忍。
宋敛星吃饭团,低头时衬衣领口滑下去,露出大片后背。
饭团里夹了鸡柳肉松黄瓜条,吃起来口感很丰富。他细细咀嚼,吃完最后一口,抿着嘴角的蛋黄酱,询问:“前两天下雨,你膝盖真的没事吗?”
头发已经干了,贺行山收起吹风机,动作很快,快到有些粗糙。他看着宋敛星的脸,粘在嘴角的乳白蛋黄酱,还有殷红舌尖,把热过的牛奶递过去:“没事。”
和宋敛星睡在一起,膝盖上搭着对方的小腿,感觉到的都是对方的重量和温度,一点都不疼。
宋敛星接过牛奶慢吞吞的喝,又抬头,对上贺行山紧紧盯着自己的视线,目光扫过他脖颈上绷起的青筋,露了个说不上是恍然还是揶揄的表情,很恶劣的询问:“真的不影响xing功能吗?”
贺行山咬肌鼓了鼓,突然伸手。
宋敛星还没预设他要做什么,就看那只手按在牛奶杯底,把杯子抵在他唇边,稍稍抬手,牛奶就一股股往宋敛星嘴里滑。手指也放在杯子上,但根本抵不住贺行山的力度,不喝下去就会被倒一脸,宋敛星只能大口吞咽,两口把牛奶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