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中那会，一次联考结束，天气很冷，雪下得很缓，出考场的同学都打着颤。
姜早一出校门就看站在门口的周屿迟，高大挺拔，冬季校服被他穿得很好看，杵在那里和拍杂志封面一样做作。
姜早本来打算装作没看见，可周屿迟却突然挡在他的身前，扣着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
冬天，少年手指骨骼感的温热尤为明显，指腹蹭过姜早的脸，吓得姜早红着耳朵问了句“你要干什么”。
少年姿态闲适，整个人看上去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痞气。
就见着他展开了一张成绩单，名字旁赫然写着“年级第一：周屿迟”。
姜早瞬间愣住。
“没什么。”前面那些空白现在全部燃了起来，姜早梦里只记住了周屿迟犯贱的声音和欠揍的嘴脸，
“就是在想年级第二的早早今天有没有早早睡觉。”
……
姜早直接被气醒的。
一醒来发现快来不及去上班了。
姜早随便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就跑去赶地铁，踩着点进了公司。
“老板早。”成佳珉和姜早打招呼。
“早上好珉珉姐。”姜早有气无力。
“怎么回事小老板，精气看上去那么不足啊。”成佳珉凑近看了看，然后露出了诡异的笑，“该不会是……”
“不是。”姜早立马打断了她脑子里五颜六色的想法，“我只是有点失眠。”
“失眠还不简单。”成佳珉说着递给了姜早一个小玩具，特豪气地笑笑，“睡不着来两发就好。”
姜早：“………………”
姜早看着手上这个最新款的跳蛋，心里真的万马奔腾。
“老板早呀。”戚毅然正巧路过，“老板，实地调查的问卷我已经整理好发到你的邮箱了。”
“哦好的，辛苦啦。”姜早把跳蛋顺手放到口袋里，和戚毅然说，“今天是不是有个设计稿要出呀。”
“应该是的。”戚毅然看了看手机，“我们这个季度的重点研发是扣扣内衣，准备出一个新的主题。”
姜早：“扣扣内衣？”
戚毅然：“就是那个内衣啦，怕被口口我就嘴动和谐了一下。”
姜早：“………”
姜早接过成佳珉递过来的ipad，里面是去年的几个款式。
去年的样式都有点普通，主要还是一些半透明的蕾丝，还有一些戴着角色属性的小衣服，感觉都是给小受穿的。
“出来的样品衣需要拍照吗。”姜早翻着图片，“还是需要找模特来拍。”
“我们公司去年就是员工带回家自己拍的，没有找过模特。”成佳珉，“咱们主打还是个能省就省。”
“我记得是文案宣传组的小乌吧，但他前不久刚刚休了年假。”戚毅然。
“哦哦。”姜早还在认真工作，“那今年找谁来拍呢？”
没人回答。
姜早奇怪，抬起头，发现戚毅然和成佳珉正齐刷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