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狼人领地
过去是很难启齿的，尤其是三千多年的过去。因为时间太久远，该忘记的都已经忘记，不能忘记的铭心刻骨，真真是鲜明到无法诉说。
但凯厄斯还是说了，纵然缓慢，纵然断断续续，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落下。那痛那伤那在意的一切，尽数很鲜明。
科伊斯听在耳朵里，明明是平静的语调，无论讲述的是什么都不会跌宕起伏，却感到了心疼。
就是这么过的吗？从不堪的过去，到一切如过眼云烟。再深的爱恨都会随时间过去，只留下自己而已。究竟敢爱敢恨是幸福的，还是不爱不恨是？
“所以你们就去管理所有的吸血鬼，在一起举行擂台赛，按部就班慢慢发展家族，猎杀狼人，吸取知识……让自己不会虚度时间，免得变成疯子。”
“十几年浑浑噩噩的生活就足以让人不正常，更何况千年？做的事情不需要有意义，生命有意义就行了。”凯厄斯掰着手指头算：“刚开始的一千年，我忙着学习知识，后来的一千年，我忙着猎杀狼人，第三个一千年，我开始寻找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乐趣，而最近，我刚刚染上晒太阳的好习惯。”
“也就是说，最近你正开始无聊，没想到却偏偏遇上了我。”凯厄斯冷哼：“遇上你之后我发现我的日子精彩多了，你这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自己安安稳稳然后给别人惹麻烦！”
“情人如果不互相麻烦的话，你难道还让我去麻烦别人？”科伊斯揽过他：“更何况有我麻烦你，起码日子会精彩许多，不会无聊喽。”
“我从来就没有无聊过，谁像你那么唯恐天下不乱。”
“因为我恐慌，我的时间没有你那么长，二十几年而已。突然的变化，游离在各个世界之间，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独一份儿没有前科的例子，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真实，那我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能够感觉到真实了。”
“结果真实没找到，给自己找了一身病痛和麻烦。”
“不好？如果我会拥有无尽未来，终有一日，会对一切失去兴致。那么在没失去之前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日子过得精彩了，起码日后会有回忆傍身。”
凯厄斯的神色冷下来：“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要靠回忆才能生存。”
“你瞧你，一句话不对就这个样子。”
凯厄斯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科伊斯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过你生气的样子倒真可爱，让我很想惹火你。”
凯厄斯眉毛一挑，想也没想出手攻击，科伊斯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自己怀里：“我的身体可恢复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哦。”
“你要不要试试啊？”
“不要，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架。”科伊斯将他压在床上，一把将窗帘拉开。凯厄斯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眯起眼睛，身体发出璀璨光芒。
“这光真是看多久都不腻，你是我最美丽的收藏品，永生永世收藏在我心底，多好。”他低头，轻轻吻凯厄斯的脸颊，吻他光芒闪耀的肌肤，吻他在光芒中更加鲜艳的红唇。凯厄斯承受着他细密的吻，缩起身体，在手掌触到敏感细腻的肌肤时，发出轻轻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