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看着顾聿涔在画纸上抖得不成样子的直线，“我觉得人要善于规避自己的缺点。”
顾聿涔毫无所觉，看着画纸上的线条问：“第一节课都这么枯燥的吗？”
路晚：“……”
他朝着顾聿涔微微一笑，“有没有可能是你在画线条上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毛毛虫都比你直。”
顾聿涔“噢”了一声，意有所指，“我本来就不直啊。”
“我说的是线条！”路晚觉得他当时不该嫌弃周霄。
“算了，要不来学学色彩。”
路晚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直线，顾聿涔的天赋一定不再素描上。
虽然他不是抽象派，但他觉得顾聿涔可以是。
跳过了基础，路晚拿出了颜料，“喜欢什么颜色随便画吧。”
顾聿涔：“？”
“路老师，你的教学有点消极。”
“没有摔笔走人，已经非常积极了。”
【哈哈哈哈哈突然发现他俩互怼也很有意思】
【晚晚的睫毛好长好翘好好看，特写好评！！】
【涔哥自从谈恋爱后，人设岌岌可危】
【晚晚带孩子辛苦了】
【夺笋啊你】
“我不学这个。”
路晚：“……”
“你还挺挑。”路晚没好气道。
顾聿涔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路老师怎么比我这个学生还没耐心？”
路晚摊了下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个画谁爱教谁教，反正他不教。
顾聿涔没忍住笑了下，“好吧，我没什么天赋。”
“看你画，行了吧？”
顾聿涔重新捡起铅笔，放进路晚的手心，还趁机挠了他一下。
路晚：“……”
“我看你画。”
“画你？”路晚问。
他画过很多顾聿涔的画像，谁让顾聿涔身材好呢?
他又最符合路晚的审美，比他一些画过的体校男大学生更有力量感，却又不是太夸张的肌肉。
“不。”
“其实我想……画你来着。”顾聿涔不太好意思地说，“但我实在没什么天赋，要不然……”
他的神色逐渐幽深，视线在路晚身上转了一圈，“我想看看路老师画笔下的自己是什么样？”
路晚：“……”
他还真没怎么画过自己。
在画室里，会有模特。没有模特的时候，就互相画对方。
路晚面不改色，画自己倒也不是很难，他起稿很快，已经把大致的轮廓画出来。
学生本人的顾聿涔毫无负担，且津津有味地看着路晚，等他打好草稿才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