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伯母，新年快乐。”
晚上十一点多。
路晚放下手里的扑克。
“涔哥，等会有烟花秀，我们回房间看。”路晚那一层有个大露台，抬头能看烟花，低头能看夜景。
“我也要看。”
刚才还说要早睡的路衍之，坏心眼地要去凑热闹。
“你去干嘛？”许攸宁拦住他，“打扰人家二人世界。”
路君澜弯了下唇角，“可能晚上没吃饱。”
路衍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投去了疑惑地视线，就听路君澜补上了一句。
“上赶着吃狗粮。”
路衍之：“路！君！澜！”
“没大没小。”路君澜弹了下他的脑瓜，“要叫大哥。”
“噗嗤。”
路晚没忍住笑了出声，他幸灾乐祸地朝路衍之做了个鬼脸，不给路衍之反应的机会，拉着顾聿涔往楼上跑。
……
路晚拿了一瓶酒，从零食架上搬了不少吃的。
他推着他的小推车来到了露台，把零食摆在桌子上。
“我在网上买的懒人沙发，你躺一下，很舒服的。”路晚强势安利，推着顾聿涔坐下，他坐在顾聿涔的身边，没骨头似的靠着他。
路晚：“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春节你在剧组拍戏。”
顾聿涔：“记得。”
“对，我当时就是坐在这给你打电话的。”路晚笑了下，想到那时候有些幼稚的发言，“我当时还说什么破剧组，除夕都不放假。”
“是，还被导演听到了。”顾聿涔想到当时的画面，也笑了下。
他记得当时他和导演说的是，“我弟弟比较粘人。”
“那时候我还想着你要是我亲哥多好，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路晚还没反应过来，顾聿涔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当亲哥不行，不过亲一下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路晚：“……你哪学的花里胡哨。”
“对了。”路晚忽然认真起来，“告诉你一件很重要事。”
顾聿涔：“什么？”
路晚：“虽然你可能已经不在意，但我还是很想澄清一下。从始至终，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顾聿涔嘴角翘起。
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除夕夜晚，坐在露台上，听着男朋友的深情告白。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哄你开心。”路晚以为他不信。“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
“砰”地一声。
城市上空烟花绽开。
顾聿涔自来到A市，每年的除夕夜都能看到盛大的烟花秀，一次比一次绚烂盛大。
五颜六色的烟花绽开，在露台上投下不同颜色的光影。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路晚在同一片屋檐下，一起看烟火。
“我知道。”
顾聿涔伸手环住他，转头吻住路晚的唇，他的语调温柔亲昵，回应着路晚的表白。
“从始至终，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