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了。”
路晚动了一下，“嘶”了一声，“腿麻了。”
他是盘腿而坐，太久没动，血液不循环，顾聿涔要来拉他，路晚忙出声，“别别别，我自己起来。”
小腿像是被蚂蚁啃食，路晚眉头轻蹙，好一会才从腿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我去洗澡了，你睡觉吧，不用管我。”
路晚进了房间，顾聿涔刚安分下来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
顾聿涔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的自控力越来越差，也许是因为和路晚的接触越来越没边界感。
现在连路晚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自动变黄。
顾聿涔原本还能推锅，是太久没有自我纾解。可他刚才还在浴室里辛勤劳动，现在又开始不受控制。
果然，最近太过放纵。
顾聿涔闭了闭眼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
路晚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候，他头上还顶着毛巾，身上穿着大一号的T恤，五分裤管下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潮气，脸上粉扑扑，看见顾聿涔没谁，还露出了点惊讶。
“我还怕吹头发吵到你，你怎么还没睡？”
路晚原本是想回自己房间吹头发，没想到顾聿涔竟然还醒着。
“我帮你吧。”
顾聿涔说。
“啊？那多不好意思。”路晚嘴上这么说，其实巴不得有人帮他，玩到这么晚，他早就累了。
还是强忍着把自己洗干净，才允许自己上。床。
“你坐床上。”
浴室里还得站着，他看路晚一副恨不得立刻躺床上的神态，知道他早就困了。
“哦。”
路晚听话的坐在床边等他。
顾聿涔前一秒还决定，暂时和路晚保持距离，可看到路晚时又忍不住，想让人留下来。
手指拂过路晚柔软的头发，鼻尖是路晚洗发露的味道，路晚用的沐浴露也是顾聿涔的。
就好像路晚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
这让顾聿涔隐隐有些兴奋，可还不够，他想要的不只是随时会消失的气味，他还想在路晚身上留下点别的印记。
意识到大脑又开始乱想，顾聿涔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剔除带颜色的想法。
路晚并不知道顾聿涔在想什么，吹风机的噪音不仅没让他清醒，反问在顾聿涔温柔的动作下，困意涌了上来，他闭着眼睛享受着顾聿
涔的服务，还有些昏昏欲睡。
吹干头发，路晚掀开眼眸，眼底蓄水雾，他打了个哈欠，水雾凝结成珠挂在了漆黑的眼睫上。
顾聿涔动作快过大脑，伸手轻拭掉眼睫上的泪，“困就在这睡吧。”
路晚也没挣扎，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我真的太困了。”
“嗯，我关灯。”
顾聿涔把吹风机和路晚擦头发的毛巾放回浴室，出来前还洗了把脸。
关个灯功夫，路晚已经睡着了。顾聿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没想到最后还是和路晚一起睡的。
顾聿涔躺在他身侧，完全睡不着。身体有些疲惫，但酒精促使大脑更清醒，那些不受控制的念头又一次浮现。
房间陷入寂静，被黑暗笼罩，眼睛一闭上，鼻子和耳朵都变得更加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