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冷哼了一声，对身边的家族后辈说道，“当年她还开辟了一个小世界，跟我说，那个世界可以也作为我沈氏的退路。她就是这样赤诚，只要旁人对她好一分，她就拿一切来回报。”
“说重点吧。”虞桑桑咳嗽了一声。
虽然小伙伴儿夸夸自己心里很高兴。
可这么吹下去也让人脸红。
沈娇撇嘴。
沈家高祖看到这一幕，严肃的脸上却露出一点点欣慰的笑意。
那些灵动的表情与话语，都代表先祖真的正常了，哪怕是反驳自己也都会让人高兴。
“你要我说她到底怎么好，我只说一件事……”沈娇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怨恨之色。
这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女子，所以提到自己厌恶的人绝不隐藏地说道，“当年魔神肆虐，戾魈之气遍地。若不是魔神小桑将那些戾魈之气全都吞噬，你们觉得就算除掉了魔神，可这一界还能生活么？”
“什么？！”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吞噬戾魈之气净化这一切的从来都不是景素问，而是小桑。是你们最害怕的魔神啊！”
沈娇尖锐地笑了起来。
见灵霄宗中有些人脸色都没变一副早就之情的样子，沈娇眼泪都差点落下来。
“她就是，就是信任着她认定的人。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万载之前，她信任景素问把一切秘密都让她知道。
而如今，她依旧信任她在意的人，依旧把她的所有的秘密都毫不隐瞒。
这样信任着他们的小桑，却落得被背叛的下场。
沈娇捂住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她也从不在意在你们的眼里她是好是坏，甚至把好名声都愿意拱手相让。所谓素问仙子能够净化戾魈之气，是这一界的希望……明明是她才对。”
魔神小桑什么都不在乎。
隐藏在素问仙子的影子里，对那些赞美与声望全都不在乎。
可景素问享受到那么多不属于她的荣誉，却伤害了她。
不能原谅。
只要想到这些，沈娇的心中就升起无边的恨意。
她无法原谅景素问，更无法原谅太奕仙君。
一只软乎乎暖呵呵的小手轻轻握紧尖锐起来的沈娇。
她怔怔地看眼前，就见虞桑桑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她想问她，不恨么？
“怎么不恨，都恨完了。”虞桑桑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还带原谅的。
那之前魔神躯壳一直在闹，闹得此界人心惶惶不就是因为她在恨着么。
可虞桑桑觉得吧……自己还是会恨下去。
可她希望自己的朋友们能不要被从前的那些事生出的恨意折磨蒙蔽，只希望他们能快乐幸福地生活。
“可看到娇娇，又觉得很幸福。”她弯起眼睛对沈娇说道，“所以娇娇也放开，笑起来，幸福起来。”
沈娇愣住，眼眶红红地看着虞桑桑，突然扑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樊宗主一瞥一瞥地看青衍剑尊。
青衍剑尊沉默不语。
熊孩子从不知道，比起甜言蜜语，她的真心更动人。
……希望不要打动太多人。
剑尊的墙根底下已经有太多锄头。
“竟然是这样……”当年素问仙子之所以声名大噪，除了她与她的朋友们一直奔走在抵御魔神的路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能够净化戾魈之气，还被魔神肆虐后的世界清明。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最强魔神假托她的名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