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在这群强大的存在面前，自己的反抗是多么无力，连拒绝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
“好了，我们走。”凯厄斯不耐烦地冷声说道，长臂一揽，将诺多拉稳稳抱起。诺多拉乖巧地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卡莱尔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保重，诺多拉，考狄莉亚。”他的目光特意扫过考狄莉亚，满是歉意与不忍。
亚历克则温柔地看向考狄莉亚，声音里带着讨好，“你等会可以跟在我身边。”
考狄莉亚木然地垂下眼帘，机械地挪动脚步，她已经被迫接受自己的命运了。
德米特里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紧紧跟在她身旁一脸警惕，以防她有任何逃跑的举动。
就在沃尔图里众人转身欲行的刹那，凯厄斯忽然转过头，猩红瞳孔锁住爱德华紧绷的身影，嘴角勾起的残忍地笑意。
我知道你听得见，爱德华。
爱德华惊恐地收缩瞳孔，凯厄斯正在利用自己的读心术，与自己进行私密的对话。
贝拉。
仅仅一个名字，却像一柄重锤击碎爱德华的心理防线。他只觉得自己耳边发出奔溃的轰鸣。
沃尔图里的容忍是有限的，希望你清楚。
凯厄斯的声音裹挟着千年寒冰的寒意，字字句句都在爱德华脑海里凿出裂痕。
彻骨的寒意从爱德华的骨髓深处蔓延至四肢。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唯有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凯厄斯欣赏着爱德华难看恐慌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愈发张扬。
自从发现这个读心者竟敢窥探自己的思绪，利用阿罗对卡伦家的兴趣，加上凯厄斯当时就察觉出爱德华对那个人类超乎寻常的关注，他便在阿罗耳边埋下猜疑的种子。
那些藏在阴影里沃尔图里的眼线，早已将爱德华与贝拉交往的事实汇报给三位长老。
此刻看着对方瞳孔里翻涌的绝望，凯厄斯尝到了复仇的甜美滋味。
这是对他的读心术，也是对卡伦家胆敢接近诺多拉的惩罚。
凯厄斯带着愉悦的笑容，身形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沃尔图里众人眨眼间就消失在铅灰色的天际。
寒风掠过森林，卷起几片枯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爱丽丝最先打破死寂，她注意到爱德华难看的脸色急忙询问：“爱德华，你怎么了？”
“沃尔图里……”爱德华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说出一个字都像在撕裂自己的喉咙，“沃尔图里知道贝拉与我交往的事了！”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死寂的空气瞬间被恐慌填满。
卡莱尔的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把手坚定地按在爱德华肩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爱德华，我知道这对你很艰难。但是，你要尽快做出抉择了。”
“啧，我就说了你与贝拉交往会给家族带来灾难！”罗莎莉抱着胳膊烦躁地小声嘟囔，埃美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示意她注意爱德华的情绪。
“贝拉自己也愿意接受转化，你正好随了她的心愿不好吗？”爱丽丝积极地安慰，“这样你既不用触犯沃尔图里法律，又可以与贝拉长相厮守。”
爱德华无力地低垂着头，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
他的眼前不断闪过贝拉害羞温柔的笑容、残暴阴暗的沃尔图里，还有卡伦家族为保护他与贝拉可能付出的代价。
爱德华很清楚，自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必须做出应有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