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怔。
“她不是在哄孩子玩，也不是在讲童话。她的语气、神态，甚至肢体语言，都像在陈述一件真实发生的事。她的眼神……很认真。”
“你是说……她自己也信？”女人瞪大眼睛。
“我不知道。”男人摇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是普通人。”
两人正说着，屏幕中的画面突然一变。
陈婧批改完作业，合上本子，忽然抬头，直视摄像头。
那一瞬间，夫妻俩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温婉干净的女大学生，而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悄然睁开了眼睛。
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极淡，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芽芽，”她轻声说，“今天作业做得很好，奖励时间到了。”
孩子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可以画画了吗？”
“当然。”陈婧从包里取出一盒彩笔，又拿出一张素描纸，“画你想画的任何东西。但记住??要画你真正看见的。”
孩子用力点头，立刻趴在桌上开始涂画。
镜头拉近，纸上渐渐浮现出轮廓：一棵巨大的古树，树干扭曲如龙，枝叶遮天蔽日。树下蹲着一头巨豹，通体漆黑，唯有双眼泛着金黄的光，正仰头望向树顶的一轮弯月。
孩子的妈妈死死盯着那幅画，喉咙发紧。
“这……这不是普通的儿童涂鸦……”她喃喃道，“这构图，这细节……芽芽才八岁，她怎么可能画出这种东西？”
男人的脸色也变了。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陈婧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孩子画画，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画纸边缘，低声说：“很好，芽芽，你画得很准。它就在那里，一直都在。”
孩子的妈妈再也忍不住，猛地抓起手机就要拨号报警。
“等等！”男人再次按住她，“你听外面。”
雨声。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咖啡馆的玻璃上，噼啪作响。街灯在雨幕中晕开昏黄的光圈，整条街道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
而就在这雨声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低吼。
呜??
像是风穿过山谷，又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远处呼唤。
孩子的爸爸妈妈同时僵住。
“你……你听见了吗？”女人声音发抖。
男人脸色铁青，缓缓点头。